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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1 / 3)

間當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薄朱挑起唇角來,微微上挑的眼與長離三分相似:“這樣的結局與你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這些話都是誅心之言,氣得她渾身發冷,站定在那裏久了,肩頭也積起了落雪,壓得她直不起背來。薄朱狂妄的笑聲傳過來,刺耳極了,在那一刻她尤其想令她閉嘴,右手攤開便招出了竹玉杖,赫赫生風地朝薄朱當頭劈去。

薄朱因在雪台上跪壞了腿行動極為不便,這一招顯然是來不及躲開,更有甚者可能會當即要了她的命。她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卡在喉頭還未破開,眼前便被滾燙的鮮血蒙住。

竹玉杖就這樣偏開,將輪椅的椅背敲得粉碎,薄朱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人晃動了一下,碧色的竹玉杖駐在地上,她的胸膛被一柄甘紅色的竹劍貫穿,上有琈玉為劍柄,她茫然抬頭看過去,在宮道的那頭,容色蒼白的魔君正揉著手腕,麵無表情地看著這邊。

大概就是這樣了,果然如薄朱所說,他是想要她死的,她敬他為恩人,可在他眼中她不過是一個很有用的物件,能殺人能奪物,讓他用得順手。如今不再有價值,便想著怎麼個兔死狗烹法才能讓她物盡其用。

往事回憶起來又是一番痛徹心扉,九知麵上血色盡失,她抬起手來壓在胸口,那裏有一尾鳳凰羽,隔著衣襟撫出些微的輪廓,卻能讓她安下心來,她搖了搖頭:“往事無需再提,況且,在下也不想知道了。”

她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長離,那魔君便斜椅在半人高的櫃旁,也望著她,突然浮起一抹古怪的笑來,說道:“這些年來,你究竟與何人在一處?”

☆、第21章 嫁娶

沒料到長離拋出個無關的話題來,但轉念一想,九知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她硬著聲氣說道:“這大概與魔君沒有甚麼關係罷。”

長離也不惱,窗口隙了道小縫,刺骨的寒風吹了進來,長離唇角的笑似是結了冰,稍稍提高了聲:“是和朝良?”

九知愕然,她不知長離是如何知道朝良的,就像過往朝良似乎對她與長離的事情了如指掌般,在此刻九知突然覺得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的隻有她一人而已。她似是在賭氣一般,咬著牙道:“那又與魔君何幹?在下先前便說了,與魔君兩清,八荒之大,魔君亦非掌管山川河流的神祗,甚麼時候養的這比河伯還愛管閑事的脾性?”

她是在說他管的寬,帷帳被風吹起,也順帶撩起她的耳發,露出優美的下頜線條來,長離不由得眯起了眼,短短百年的時間,她似乎變了不少,從前跟著他習得的殺伐煞氣消褪去,養出了一身比南山玉還矜貴的身骨出來。也許她本就是貴於天的命格,中途被人插手,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波折與坎坷,但正是因為這些波折與坎坷,才將她這塊玉石打磨得更精致動人。

但到底是更像那個人多一點了,長離眼底的情緒十分晦暗,他站在那裏,離她的距離不遠不近,但她卻像是離他很遠。不要緊,她既然回到了他的身邊,以後的日子還長,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雕琢她,比起眼前這幅綿軟嬌弱的身骨,他更喜歡從前的她,縱然瘦削,但骨子裏有不容小覷的力量,隨隨便便就能撕碎對手的咽喉,強烈的對比下所綻放出的花,才更配得上用心血來灌溉。

長離笑了笑,歪頭看她:“本座偶爾也想管一管閑事,全憑心情。”見她被氣得打哆嗦,他心裏才愉悅了些許,踱過去斟了杯茶,茶是冷的,在他手間一轉,就變得熱氣騰騰,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把茶杯遞給她:“睡這樣久,醒來必定會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