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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1 / 3)

如何防備,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險要接近崩潰的邊緣,僅剩一條細弱的叫做理智的線危危牽扯著。這還是青天白日,他的氣息已有些紊亂,眼中的神色明滅幾番,皆是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難耐,實在是難耐,他喉間滾動了一下,正要抬手捉住那蔥白的手指,一旁突然響起重物墜落跌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這白日間的綺夢,朝良偏首看過去,青衣的即芳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裙麵上的灰塵,一邊對二人幹笑了兩聲:“朝良你忘了你的蘿卜,本君是特地追過來拿給你的。”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懷中的蘿卜拋向朝良,滿臉撞破□□的尷尬與興奮:“那我就先走了,你們……你們繼續……”

目送東君腳底抹油般溜遠之後,朝良收回了悠遠的目光,定定看向九知,九知扶額喃喃道:“她怎麼還這樣?”

朝良麵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凝滯,片刻後,開口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九知驀然抬起頭來:“並沒有什麼。”她收起了方才的千嬌百媚,擺出了很端肅正經的模樣來,對他拘了一禮:“朝良君的恩情在下定會竭力以報,還請朝良君莫要擔憂。”

這便是又恢複從前那種忽近忽遠的關係了,朝良淡然一笑,整了整袖袍,看她在散漫的日光中俏似枝頭花,柔聲道:“時日還長,本君等得起。”

他這一句時日還長無端教九知生出隱隱的悲涼,像是咀嚼在唇齒間的白梅花瓣,起初清甜,吞咽入喉卻僅剩苦澀,她埋下了頭,跟著朝良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的風光都無從入眼,她看著他的衣袍被和風揚起又墜下,蕩出好看的弧度,她卻隻能想到一句話——

一寸相思一寸灰。

司春神女與成德真君的喜宴算得上是天界近來為數不多的大事,神仙們每日坐看雲起閑得發慌,碰上這麼樁大事兒,自然上趕著去湊熱鬧。然而當諸位仙君三三兩兩地駕雲抵達成德真君府上時,卻發現席間早已坐著兩位不怎麼眼熟的賓客了。

雖是眼生,但依皮相來論,放眼天界這二者都算得上是上乘,為首那位單身三萬年的仙君好奇地咦了一聲:“已然入席是那二位,是哪家仙子?怎麼似是從未見過?”

另一人看了過去,思索片刻後答:“許是才飛升上來的仙子,還未曾歸於誰名下罷?這些事情都是要拜謁過東君的,東君如今唯獨操持的事務便是這一項了,不若待東君來了問上一問?”

單身三萬年的仙君深以為然:“也可。”

他們口中的兩位如花似玉的仙子便是九知與白玉,白玉在今晨起了個大早,興致衝衝地敲開了九知的房門,將睡意朦朧的九知從衾被中拉了起來,替她梳了頭換了衣服,就帶著尚處於昏睡狀態中的九知出門赴宴了。

白玉自初來紫微幻境時聽即芳提起一句司春神女是士衡的初戀,她便一直將這句話記在了心間,在那之後幾番對士衡旁敲側擊都無果,士衡一副雷打不動的和藹笑容,看在她眼裏實在是欠扁。

後來喜宴的請柬送道士衡府上後,士衡將那封請柬捏在手裏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未曾放下,這教白玉心間的那個結擰得更緊了。當士衡終於放下那封請柬問白玉隨不隨他去的時候,白玉想也沒有多想便回絕了。

首先,但凡狐狸都是傲嬌的,白玉也不例外,其次,白玉覺得自己是一頭自尊心十分強的狐狸,那麼作為一頭傲嬌且自尊心極強的狐狸,白玉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確,十分符合自己的設定。

但回絕之後白玉又有些後悔,畢竟司春神女是士衡的初戀,若是讓士衡獨身一人前去赴宴,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眼睜睜見著自己的初戀嫁給別人,任誰都會感概萬分,且白玉覺得士衡似乎對司春神女還留有餘情,這便更要命了,若是屆時士衡感慨過了頭,心血來潮要搶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