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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2 / 3)

朝良默不作聲,嘴角向下一抿,士衡回頭看去,漫無邊際的血紅之中,一個玄黑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第36章 陣眼

士衡覺得自己這一趟和朝良出來實在是令他很後悔,那一日他照例早起,挽起了褲腿站在神君府後院那一塊才被自己開墾出來的菜地準備施肥時,就被從天而降的朝良給拎走了。

在他還未憤怒質問朝良為何占用他的耕耘勞作時間之前,朝良便搶先開口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說明:“你以為司春為什麼會被捉走?”

士衡一愣,朝良的話響在他耳畔:“若不是在此之前以同樣的方法騙了司春,怎會知曉你與司春之間的淵源,僅憑如今那些零碎的傳言,他便敢差使魔族假扮司春來騙你私奔?司春再如何說也是位列上神的神女,若不是在心神動蕩的情形下,又如何會這樣輕易地被捉走?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追根究底,根源還是在你,要不要和我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士衡被噎了一下,他當時去司春的喜宴隻是想到白玉自來到三十三重天後毛色都不如從前鮮亮了,許是因為每日都悶著太過抑鬱,這才起了要帶她去喜宴的念頭,但白玉當時一口回絕了他,他便又想起成德釀酒是一把好手,屆時順一兩壺回來給白玉嚐鮮,倒也是讓她消遣寂寞的好方法。

至於司春,從前的那些淵源糾葛他早已放下,畢竟大家都是成年這麼久的神仙了,為什麼非要在當年的那道坎上過不去呢?

所以後麵的發展是他意料之外的,以他閑適無爭慣了的心境,實在是很難理解司春為何還會對他存有念想,他在朝良的雲頭上躊躇了又躊躇,彷徨了又彷徨,最後覺得朝良說的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既然這件事情因他而起,那麼救回司春的擔子,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於是他很誠懇地請教朝良:“那麼依你之見,我能夠做些什麼?”

朝良隻扔給了他一句話:“你擅長什麼就做什麼。”

士衡在到琅玕樹的這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擅長什麼,這萬年來他都在岐山耕地種菜,難不成朝良是讓他來魔界種地改善魔界的惡劣環境的?

直到血海激起浪潮向他們迎麵拍來,士衡才想起了這一項被自己遺忘許久的招式,他當年在上古戰場中以禦守而聞名,他所禦起的仙障,便是九十九道天雷當頭劈下也不會破裂。

血海之下是洶湧的浪潮,以呼嘯之勢衝撞著士衡禦起的仙障,長離玄色的袍角隨著水勢起落,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輕蔑的情緒,勾了勾唇:“她呢?”

朝良麵上是一派冷淡,雙手掖在袖中,漠然看向他:“本君來或是她來,有什麼區別麼?”

長離眼底一暗,冷笑道:“除非她來,本座誰也不見,讓她來!”

士衡訕笑了一聲,說:“那你現在怎麼來見本君與朝良了?”

“……”

朝良在士衡身後道:“那隻是他的幻象而已。”士衡再定睛看去,果然,透過長離的玄衣能看到繾綣的水紋,整個人呈現半透明的情狀,士衡哎呀一聲:“嚇唬本君,本君還以為你就這麼來了呢,不過即使你來了本君也不怕你,想要近朝良的身,你得先問問本君答不答應!”

士衡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十分有威懾力,然而長離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嘴角略略挑起:“你二人不知好歹闖入血海浮屠陣中,以為還能活著離開?”

他雙臂一展,磅礴的內力將血海深處潛藏的暗流引來,攜毀天滅地之勢撞向瑩瑩碧玉般的仙障,沉沉血色中他的聲音猶如索命的鉤鏈:“今日這血海,便是你們的喪命之地,日後當你們在血海中掙紮時,在那自詡高貴的靈魂逐漸被怨憎所侵吞時,本座會親自前來,看看你們這些虛偽的神祗是如何墮入無間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