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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1 / 3)

士衡一臉的慎重,續說道:“那是幻虛琉璃鏡,聽本君一句勸,不要進去。”

“幻虛琉璃鏡?”九知眉間皺得更深,她愕然看向長離:“你將他放入了幻虛琉璃鏡中?”

長離輕輕地嗯了一聲,士衡在一旁聽得不是很明了,朝良好歹是個活生生的神君,怎麼能說是放進去呢?明明是受了長離的蠱惑以及不知腦子裏的哪根筋不對勁才進去的,長離這樣,分明是睜著眼說瞎話麼!

而且,放這個詞說的像朝良是個物件一樣,朝良他堂堂一介神君,說成這樣任人擺放玩賞的模樣,作為他的仙僚,士衡實在是不能忍。

於是正直的士衡神君十分忿忿地替朝良抱不平:“九知啊,你別聽長離瞎說,朝良他是進去了,但他是秉著一種大無畏的進去的,身為紫微十四神君,我們首先應當具有的便是以拯救八荒眾生的疾苦為己任的責任感,朝良麼,便是具有這種責任感的典範。司春與他共為天界同僚,平日裏也素無交情,但他僅憑著這泛泛之交便能奮不顧身地入這幻虛琉璃鏡中去救她,這足以體現朝良的仁愛之心是多麼的令人感動,令人潸然淚下啊……”

九知皺著眉將他的話截住:“你在說什麼?”

士衡啊了一聲:“你不是來找尋良的麼?”

九知想了想,點頭道:“也算是來尋他的吧。”隨即巡視一周,咦道,“朝良呢?他沒同你一起?”

士衡噎了噎,一口氣沒提上來,他不可思議地問:“你不是來尋朝良的,那你是來尋什麼的?”見九知不說話,他又拋出此前懸在心中許久的一個疑問來:“你身上的修為……回來了?”

九知抿著唇,片刻後才道:“你說朝良在裏麵,幻虛琉璃鏡裏麵?”

她徑直將修為的這個問題無視,士衡更覺得可疑,心中一凜,打定主意要將此事問清楚,哪料在一旁看好戲的長離突然慢悠悠地開口:“是,朝良也在裏麵,怎麼了?想去救他?”

長離突然抬手一招,原本蒙住鏡麵的那層浮雲被他拂去,鏡中的景象躍然於眼前,長離嘴角的笑有些諷刺,他指著那麵鏡子,蒼白的指節毫無生氣可言:“還是想與本座一起看看,他所謂的執念是什麼?”

九知離長離不過半步的距離,長離湊近了些,將下頜搭在她的肩上,姿態曖昧無比:“你好好瞧瞧,他把你當做什麼,屆時你便曉得,背棄本座而去尋他,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情。”

他離她這樣近,近得仿佛能感受她身體的顫栗,那樣輕微,那樣隱忍,是滂沱大雨中瑟瑟發抖的蓮,那從九天之上落下的無根水重重的打在每一片花瓣上,將那嬌薄的香片都衝刷得透明,逐漸顯出骨骼與脈絡。這樣完整的她,因為驚懼而將內心清晰地展現在他的麵前,仿佛是他親手將她的衣衫剝去,再劃開她美豔的皮相,伸手觸碰到那顆飽含著熱血的、跳動著的心髒。

這種感受令他無緣地興奮起來,他眼角掠過的渴望並未加以掩飾,嗜血而暴虐,他幾乎就要啃上她脖頸處輕薄的肌膚,用牙齒咬破,吮xī著她的血,那樣香甜的血液,輾轉流溢於唇齒間,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就在他即將吻上那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膚時,一隻手擋在了他的麵前。

那隻手生得極美,隻可惜上麵有許多細小的傷口,是陳年舊傷落下的瘡疤,抹不去的印記,長離抬起頭來,從微微隙開的指間裏,看到了她的神情,悲憫,仁慈。

她輕輕開口:“長離,我並非依附於誰的存在,絲蘿繞樹而生,但我非絲蘿,縱巨木百丈,與我而言不過是隨手便能斬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