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次都是不顧生命地衝過來救我,把我從痛苦絕望中拉了上來。”
“是你教會我怎麼笑著活下去,從那時候起,你便是我這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人。好在你當時落下了雨傘,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叫綠間真太郎呢!”
顧著沉醉在回憶當中的芽月並未發現綠間手中的太陽花早已從手中滑落,跌落在澄黃枯萎的樹葉當中。
如被人澆了盆冷水的綠間,他感到刺骨的冷意,腦海似乎隱隱約約記得有一次在醫院樓下聽見有女孩呼喊他的名字,但他並不知道是她。
她如今臉上溫柔笑靨在他眼裏成了諷刺。
他臉色緊繃著如一條欲斷裂的弦,沉聲沙啞地問:“我問你,如果沒有4年前醫院的事情,你還會……喜歡我嗎?”
麻生芽月抬眸看他繃緊的臉,似乎在隱忍壓抑著什麼,她想伸手去抓他,卻被他躲開。
“告訴我,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他問地急切,胸腔快速地起伏波動。
芽月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她從未想過的問題,他的神色告訴她,她不能隨便搪塞,唯有苦苦埋頭沉思。
分分秒秒就像針似的,每過一秒便刺在綠間的身上,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他需要答案來解救他。
許久她才咬唇支支吾吾地說:“大概不、不會。”
話音一落,綠間的臉色驟然凝結成霜,一聲不吭地直接轉身走人,心知回答錯誤的芽月心切地追上他,慌慌張張地解釋:“小真,你不要生氣啊!那隻不過是假設而已,又不是真的。”
麻生芽月緊緊拉扯著綠間的手臂,卻被他大手一揮地甩開,他結霜的眸中迸出寒光如利劍地在她心髒揮刀,芽月從未見過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綠間真太郎。
更為慌亂的她都快要憋出淚了,她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襟,“小真,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你可以罵我的。”
“放開。”綠間的聲音一出,似乎是帶著秋瑟的涼意,他冷眸轉向她,“麻生芽月,不要再來煩我。”
“…我不要,我不要!”她紅著眼搖頭拒絕。
綠間閉了閉眼,把她的手從他身上拿開,他的話從牙縫中擠出,如冰的聲音再次襲來,“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現在一看見你就感覺我的自尊在被人踐踏。”
“麻生芽月,你是我第一個這麼厭惡、痛恨的人。”
綠間不再看她,邁著一步步沉重的步伐離開這裏。身後的芽月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雙眼空寂無光,卻有一行淚從眼角處滑落。
心底的千根針紮得她難受地喘不上氣,啜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可滾燙的眼淚還是怎麼抹都抹不停。
麻生芽月坐在冰冷的公路不知坐到了什麼時候,手腳都僵硬發麻,她勉強地想站起來,可著實雙腳麻痹地很,再次襲向地麵時被一隻溫熱的手臂摟住腰肢。
她被他摟入懷中,驚喜的她一抬眼便失落了,不是小真,不是他。
“芽月,你怎麼了嗎?”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椎名晨川路過這裏便看見極其像她的人坐在地麵。
他擔心不已地看著滿臉淚痕的芽月,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膛,他的頭抵在她的發頂,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暖,“芽月,難受就說出來,發泄完就不會再難過了。”
麻生芽月的手捏緊他的衣服,綠間的話語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耳邊重播,她哭喊著:“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無端端像變了一個人。”
她哀戚地低聲:“他不讓我再去煩他了,他說討厭我。晨哥哥,我是不是又被……舍棄了。”
椎名晨川溫柔地輕拍幾下她顫栗的背部,然後握住她的雙肩讓她站好,他走到後邊撿起地上的一枝被落葉鋪蓋著的太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