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狂風冷漠地卷在他身上,而身子骨嬌小的麻生芽月站在角落靜靜地陪著他站了許久,她把雨傘放在角落便想離開。
可狂躁的風把角落的雨傘吹倒在地麵,驚擾了在一旁站著黯然的少年。
麻生捂嘴,趕緊撒腿跑人,可跑了沒幾步手腕便被人給攥住了,將她拉扯到他濕漉漉的懷抱裏。
“大雨天的,你跑什麼跑,摔倒怎麼辦。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雨天跑出來,淋濕了又會發燒。”
雨中的綠間對著不讓他省心的人板臉嚴詞,便趕緊打橫抱著她跑到籃球休息室,此時休息室裏隊友早已走了。
他抱她放在椅子上,把他的球服外套裹在她身上,拿他的毛巾輕柔地擦拭她被雨水沾濕的頭發,眼眶泛紅的麻生芽月搶過他手中的毛巾。
“你顧一下你自己,我隻是濕了一點點,你全身都濕了。”她顧不上所有,用毛巾像以往般幫他擦拭頭發,走去翻著他的背包,拿過一套幹爽的衣服遞給他。
“你先把衣服換了,我去外麵等你。”麻生芽月不敢看他過於熾熱的眼神,她心裏亂哄哄,想出去卻又被人拉住手。
“不用,你就在這裏,我在你身後換衣服。”再次被她擔憂著的綠間,害怕她等會又不見了。
她麵色紅潤地聽著身後換衣服的聲音,心跳如雷。而快速換好衣服的綠間真太郎眉眼溫柔地看著眼前真真實實的嬌小背影,他害怕是夢境,他始終按捺不住自己,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
麻生被他摟入懷中,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明明她對他說了過分殘忍的話,為什麼這個人還要待她這般好。
“你是來給我送雨傘?”不是詢問,綠間是篤定的口氣。
麻生芽月反倒急切起來,想動卻被他擁得更緊,她反駁:“不是的,我隻是剛好路過這裏。”
說完,她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這拙劣的謊話都被他感染了。
抵在她肩膀的綠間輕笑,原來平時自己也是這樣別扭地說這樣的話。
“我輸了,第一次籃球比賽輸掉。”綠間知道她肯定是看見他比賽輸了,才會靜靜地站在一邊陪著他。
聽著他無精打采的聲音,她想也沒想地安撫:“加油,在下次比賽中複仇。”
綠間心情因為她好了很多,摟緊她,沉聲地問:“比賽輸了可以複仇,失去了你,能給機會讓我追回來嗎?”
麻生芽月心咯噔一下,她垂頭聲音無力:“小真,我們回不去的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為什麼跑來這裏?”他害怕地更為緊緊圈住懷中的人,害怕她又推開他了。
心亂的麻生芽月,她痛苦的神色漫上眼瞳,“這5年習慣發生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時間想到你,我一時間真的改不了。”
“那就不要改,這是個好習慣。”
“不好,你先放開我,你不是說過帝光中學校規第三十二條,除了男朋友,女同學不得隨意與他人有任何親密行為。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麻生芽月實在掙脫不開他如銅牆鐵壁般的擁抱。
綠間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黑著一張臉鬆開她,冷哼一聲:“你已經不是帝光的學生,那條校規也沒用。你應該記住誠凜的校規,第三十八條:不得與異性有過分親密的行為。”
“還有,我沒同意分手的,腳踏兩條船的你最好快點抉擇你究竟想要哪條船。”
被堵得啞口無言的麻生芽月真不該來的,她憤憤地瞪在笑的人,可綠間收起笑容,抓住她的手,強而有力地問:
“你的心裏真的沒有我一丁點位置嗎?”
麻生芽月不想撒謊,她誠實地說:“我承認我心裏有你,可是有一件事是不容改變的,那就是椎名晨川在我心裏占據很大的位置,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