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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從那天之後，他開始躲著文沅。
也不算是躲著，而是刻意的和文沅拉開距離，不見她，不和她說話，可他每天又很鬱悶。
見到她，他就會想起哥哥，想起哥哥的那些話。
不見，他就自己生悶氣，那頓時間脾氣可差了。
還是文沅親自來找他。
那天，他衝文沅發火了，那是他第一次衝文沅發火，不過他馬上就後悔了。
文沅那天問他，是不是討厭她了。
還說，如果討厭他了，她以後就不出現在他麵前了，讓他不要這麼生氣。
從小到大，從沒經曆過什麼磨難的都督府二公子，第一次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從此他的那顆心就偏向了文沅。
而他最後也明白了，文沅的心確實是偏向她的。
隻是，文沅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都那麼聰明，他沒注意到的事，文沅卻早就知道了，文沅知道哥哥喜歡他。
文沅也知道他知道哥哥喜歡她的事。
這件事就像一塊不輕不重的石頭壓在兩人心頭。
誰都沒有說破，誰也不曾提及，卻都清楚的知道，它是存在著的，且逃避不了的，因為……
都督府的大少爺到了娶親的年齡。
那段時間，三人的關係很詭異。
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可那份詭異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讓從來都雷厲風行的霍玹非常不爽，便沒日沒夜的駐紮在軍營。
那天，他接到文沅被人擄走的消息時，差點發狂。
哥哥去救文沅，是他意料之中的。
消息傳回大帥府比傳到軍營快的多。
可他從來沒想過，再見到哥哥會是那樣一個場麵。
哥哥把文沅護在懷裏，死死的護在懷裏，而他身上卻中了十數彈。
一直以來的鬱結加上哥哥的死，他的情緒瀕臨奔潰。
他甚至以為，是因為這段時間的關係，才害的哥哥會……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當他回到府中，看到從文沅房間搜出來的‘證據’時。
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
他甚至有點怨恨文沅，怨恨她為什麼非得在今日出府！
怨恨發生的這一切。
對於事情的真偽，他是存疑的。
他不信文沅會做這種事，這跟他認識的那個文沅不一樣，可哥哥的死提醒他，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他也不是能隨時掌控著一切。
尤其是看到他手下的那些兵以及跟隨哥哥的兵看文沅的眼神。
哪怕證據是假的，可哥哥畢竟是為救文沅才身死，這條人命，文沅就是不想背，也逃不開紅顏禍水的命運。
私下裏已經不少人在議論，文沅徘徊在都督府兩位公子之間，引得兩位公子不和，遲早是個禍害。
她又是個極聰明的，聰明到讓人覺得她不是人。
對她不滿的人，非常多。
那天，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是一種帶著偏見的防備和恨。
他若要硬保，肯定適得其反，引發更大的矛盾。
那一頓鞭子是消氣的。
消他們對文沅的怨氣和殺氣。
他當時要不做點什麼，隻怕，不等他查明真相，文沅就已經死在那群滾刀肉的手裏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種方式保她。
也沒想到，這種方式，他居然用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