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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1 / 3)

的恨意和屈辱。她揮手:“都讓開。”

“給我一匹馬。”

何真親自牽了馬過來,把韁繩交給她時,雙手都在顫唞。

她點了何晏的穴道,讓人坐在自己身後,一騎絕塵,層門洞開。一路碰到無數的弓箭手,又都因為怕誤傷主帥,而無力的垂下弓箭。可是他們的主帥這次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他們很怕,怕這次看到的活生生的大將軍,再見麵時已是冷冰冰的屍體。

可他們賭不起。

說來可笑。一群手上沾滿了血的人,內心卻還是如此優柔寡斷。當鷹犬被別人套上繩子的時候,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鷹犬反被對方利用,那自己的損失,就不隻是鷹犬本身了。

沒人敢追出來。

他們不知道追出來要做什麼。



☆、雖九死其猶未悔

  從昭國軍營到瀾國城池,很近。

何晏伏在顧瑜的後背上開口:“顧瑜?”

“嗯?”

“已經到瀾國了。”

“哦。”

“你……”

顧瑜一愣。如果被她擄回瀾國,何晏生死難料……雖有敵將投降,高官厚祿的先例,然而何晏征戰多年,死在她手下的瀾國士兵以十萬計……匹馬戍封侯。何晏是封了侯的。她會不會“身在天山,心老滄州”,誰也不知道。所以,是優容勸降,還是雷霆手段,也真的,真的不可預料。何況如果,何晏被永久軟禁起來,高官厚祿,美酒佳人,碌碌一生……這是對一位大將軍,最大的侮辱。

“我沒想……”她剛說半句,連忙勒馬,發現自己停在瀾國城牆下麵,城牆上齊刷刷站起來一排弓箭手。

“城下何人?”

已經沒法回頭了。顧瑜咬牙。

“偏將顧瑜。”

終於還是沒說出何晏的名字。

何晏安撫的笑:“顧瑜,你不必如此。”

“不必費心為我遮掩……何晏好歹也是昭國的大將軍,陛下親封的鎮北侯。”

城上來人看了麵容,下令開城門。

顧瑜一騎絕塵,載著何晏穿越大街小巷。午後的風帶著泥土的燥熱,迷了顧瑜的眼。

“我何曾要護著你。”顧瑜冷冷說。“不過想讓你先把上次的欠賬還了。嘴上說得好聽……何晏,幾曾見過你的真心?”

何晏沉默。

對啊,說什麼……說她欠顧瑜的,顧瑜已經忘了。說她愛顧瑜,又顯得太假了。易地而處,以前從沒見過的人,說什麼忠誠,怎麼會讓人相信,何況是愛情。

顧瑜亦沉默。

何晏有慕容家血脈,寬肩細腰,容色逼人;十四歲從軍,十年後封侯。瑰姿豔逸,舉世無雙。這樣優秀的人,卻對自己這樣好……或許是認錯了人,或許是看錯了她……作為一個武將,她武藝平平,隻精醫術。她深深覺得……慚愧。作為敵人,她訊問何晏下了狠手,又挾持何晏入敵國。她深深覺得……恐懼。

何晏對她有好感,這隻是一種錯覺。

何晏對她心存善意,這隻會是,一種錯誤。

“籲……”

顧瑜感覺到何晏雙手拉扯韁繩的動作。往馬前定睛一看,駭得臉上一片雪白。馬蹄前方不差幾步,就是一個哆哆嗦嗦抱頭蹲著的孩童。

她扭臉:“你……你的穴道解開了?”

何晏低頭:“是。”

顧瑜突然覺得頭昏昏的,不自覺的抬手去支額頭。

“何真的銀針封脈之術與我一脈相傳……抱歉,一到府中,我便幫你解開。”

顧瑜不知為何,心頭一股怒火突然燒起來。她忍了忍,翻身下馬,低聲撫慰了那孩童,又想掏身上銀錢給孩童壓驚——驀地摸了個空,剛從何晏營中行來,懷中哪裏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