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紗布捆著,哪像她隨便找個紗巾吊上?
摸都不讓摸,這麼一回身,簡直是落她臉麵,許秋蓮立刻翻了臉,“嫂子鄉下人沒見過這種東西。更沒聽說過這胳膊骨折有用紗巾掛好的?”她還轉頭,怪腔怪調地問向張招娣,“你聽過這種法沒?可真是稀奇!”
張招娣抱著孩子不愛說話,全桌子隻有她一人身上有補丁,人也有些自卑。
許秋蓮突然把頭轉向她,她緊張地攥著棉襖,想實話說沒聽過。怕得罪蘇蕊。可不想得罪人,又不知該怎麼說。
她咬著唇看向丈夫何海鬆。
何海鬆看了徐波一眼,徐波的成績在班裏名列前茅。以後必會受到上頭重用,他們同是從農村出來的,他還打算與徐波深交,所以不能得罪。
可他知道蘇蕊不是好惹的。而且陸峰年紀輕輕做到這個位置,前途亦不可限量。也不好得罪。
所以女人們的事,他就當沒聽到、當沒看到媳婦的求助。
不關張馳和周立群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出頭。
陸峰眉頭壓著怒意,“嫂子誤會了。胳膊骨折紗巾掛不好,隻是裏頭打了石膏,沒了紗巾承重。這胳膊掉下去,白治了半個月。”
他語氣相當不快。之前不說換飯店的事,那是看在曾經的交情,給大家留些臉麵。
媳婦氣不過要損人他也不會阻止,卻也沒有幫腔。
但若有人意圖危害到媳婦的健康和安全,即便是女人他也不會留情麵。
許秋蓮臉上閃過不自在,嘴裏卻依舊拐著腔調,“呦,這衣服包的嚴實,嫂子沒看出來。”
自己的女人被嚇唬,即便徐波不在乎許秋蓮的感受,卻在乎自己的顏麵。
“這羽絨服包的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顯,隻聽說弟妹受了傷,要是陸峰不說,我們也看不出呢,隻是你嫂子碰一下,弟妹反應這麼大,萬一不小心磕著哪,我們可擔待不起。”
許秋蓮一聽是羽絨服,倒是忘了先前的不快,手又摸了上去,“這就是羽絨服啊?”
徐波差點被她這一舉動氣得吐血!
又被自己女人拆了台,蘇蕊可被兩人逗樂了,心情一好也不計較她伸過來的手,反正摸一下衣服又不會成她的。
許秋蓮卻在一旁摸起來沒完沒了,“喲,可真軟和。”起先是摸,而後直接上手捏,“這得多少錢啊?”
“嫂子要問價格,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上個月陸峰買的,這件羽絨服倒是很保暖,料子也結實,一件能穿好些年呢。”蘇蕊將目光轉向徐波,半開玩笑的口吻說:“看嫂子喜歡的這般愛不釋手,徐大哥可別對自己的媳婦舍不得。”
自己妻子總眼饞別人的東西,做男人的也好意思?
桌上的人都看向徐波。
許秋蓮也是個一點就著的,眼裏帶著期盼望向丈夫。
她對羽絨服的價值沒有概念,隻知道在座職位都是差不多的,工資自然也差不多,人家給媳婦買的起,徐波自然也買得起。
徐波臉色一僵,羽絨服一件可不便宜,他哪舍得給自家婆娘買。
但為了臉麵,他隻能假意答應下來,這可讓許秋蓮高興地不得了。
趙晴撇撇嘴,她記得清楚,這件羽絨服八十幾塊呢,她家不吃不喝得存兩個月才買的起,徐波會給她買,做夢去吧。
她也不是笨的,孫靜問了半天人家都不願透露家世,想來是家境不錯。
剛剛開口示了好,現在再幫一次,說不定能交下陸家。
趙晴把板凳超孫靜那邊挪了挪,“弟妹往這邊坐坐,秋蓮和招娣都帶了孩子,那邊空太小也不方便,徐東那孩子怕玩到現在也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