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
“是可以定時的錄音筆,而作為演員,聽到這個聲音,便意味著可以開始演戲了。”
“這起殺人案件與之前相似。”幾天前,亦有相似的案子,一女子將剛足月的孩子被蒸熟,而且還擺在了自家的餐桌上食用,還是剛到家的男主人發現並報了案。
“上次的案子我對嫌疑人進行了催眠,的確是她蒸殺了自己的孩子,隻是在此之前她的記憶都被人抹去了。”妙弋眼神越發收緊。
“記憶被抹去了?”羅林先是覺得不可思議,隨即又若有所悟。“是被催眠了?”
妙弋點點頭。“嗯,他能利用這樣的手法殺人,抹去記憶這樣的催眠手段對他來說自然也不難。”
“可記憶怎麼被抹去?又不是鉛筆畫。”羅林還是有些疑慮,雖然對眼前女子的催眠術是了解的,可抹去記憶還是有些誇張。
“不信?”妙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要不要做一個簡單的實驗?”
羅林立刻點頭,妙弋轉眸看著一旁的小張,反正他對催眠術感興趣,這次就讓他為對象吧!“小張,過來一下。”
小張微微一愣,卻還是走了過來。“千醫生,羅隊。”
“現在我要做一個簡單的實驗,以你為受術者,我現在要給你設置一個記憶障礙,你可以嗎?”
小張微愣,神色有些緊張亦有些興奮,千醫生本來就是他崇拜的催眠師,可以有機會親自嚐試也是好的。
集中精神,全力以待,小張抿了抿唇,淡淡點了頭。
妙弋認真地看著小張,兩人對視有兩三秒鍾之後,妙弋嘴角勾笑。“很奇怪的感覺,對不對?”
小張一愣。“什麼?”
妙弋這時卻蹙起眉來,用一種確信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竟然會不記得我的名字!”
小張茫然眨了眨眼睛,思緒像是蒙住了似的。
在隨後的十多秒鍾的時間內,小張更是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你的名字?”
他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妙弋鄭重其事道:“你好好想,想到了告訴我。”
清亮的眸子看向羅林,微微聳肩,似在說,看見了嗎?
“怎麼會這樣?”羅林詫異地看著小張,又看向了妙弋,她並沒用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可小張怎會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呢?
“你應該有相同的經曆,明明有些很熟悉的事情,在某一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妙弋這麼一說,羅林亦點點頭。“確實有過。”
“我們的記憶一段一段的儲存在大腦裏,就像是你把某件東西收藏起來一樣,他不會消失,卻總是不容易找到,而我們說的‘抹掉記憶’也是一樣,人的大腦除非發生過化學性的質變,或者遭受過物理損傷,否則記憶是不會消失的。”
“而你收藏的東西可能會突然忘了將它放在了什麼地方,就像人的記憶,它可能永遠存在於大腦中,但我們的思維需要通過一條路徑抵達相應的目標。”
羅林蹙眉。“也就是說,如果這條路消失了,我們就無法找到相應的記憶。”
“沒錯。”妙弋認同的點頭。“所以催眠裏所謂的‘記憶障礙’,就是清除對象思維體係中通往某個記憶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