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墓倒有幾分意思了。”曳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掌旋轉下翻,凝聚內力,瞬間掌風便也向那棺蓋襲取。
那棺蓋本就是普通木材,由於淩厲的掌風,亦被猛然掀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才砰的落在了地上。
而隨著棺蓋的落地,一股血腥味便也鋪麵而來,與這腐臭不同,這血腥之味太過濃重,好像是剛過不久。
火光聚攏,他們三人亦靠近了幾分,待看清那目中之人時,眉宇亦不由而同的蹙了起來。
躺在棺材裏的人約莫四十來歲,麵目慘白,從屍體來看並未死太久。
可是那脖頸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像是被人一刀斃命,鮮血染滿了棺內。
“怎麼會這樣?”妙弋再次開了口,而曳邕的神情亦不太好。
“隻死了幾個時辰,看來這裏除了他們,還有人來過。”這血跡還很新鮮,又是被人殺了放在棺材裏,何人會跑到這裏來殺人?
棄雲眸光不變,隻是視線卻集中在那人衣擺之上。
“等等。”妙弋亦察覺到不對,躲過曳邕手中的火把,靠的更近了幾分。
纖細的手指小心的翻動,這人的衣擺和鞋襪之上都有白粒狀的東西,而曳邕似靠近了幾分,待看清那東西時,眸光亦變的森寒,久久,才吐露道:“是鹽。”
手指觸碰到那鹽,妙弋聲音亦低了幾分。“陳鑫的腳上有這裏的血泥,而這具屍體上竟染有鹽。”
不言而喻,此人必與此案有聯係。
而還來不及多想,棄雲眉睫一跳,眸子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亮光,猛的攬過妙弋的腰際,腰間的軟劍亦出現在他的手中。
曳邕神情亦變,身形亦猛的閃開,而就在此時,那躺在棺木中的人竟‘唰’一聲坐了起來。
一片蕭殺之聲,無數鐵片便向他們襲來,
一切隻在瞬間,仿佛快的不真實,妙弋甚至看不清棄雲是如何擋住那鐵片的,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停下。
放開了妙弋,棄雲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隻是額間亦多了些似有若無的輕汗。
看著滿地的鐵片,妙弋亦是吃驚,這機關太巧,難怪一般的古墓就連考古學家也不敢輕易挖掘。
“該死!”曳邕眸光森寒,逼出胸口的兩片鐵片,亦點住了幾個穴道止血。
這鐵片數量太多,即小又削鐵如泥,難怪那幾個會成那般模樣,即便自己拚了全力,亦吃了虧。
妙弋看著曳邕受了傷,神情亦是一緊,猛的看向棄雲。急道:“棄雲,你怎麼樣?”
棄雲不答話,隻是淡淡搖頭。
“被這些鐵片攻擊,能在護住一個人的同時未傷分毫,你,到底是什麼人?”曳邕幹脆直接詢問,他的功力在自己之上,豈是尋常人。
棄雲不答話,曳邕眉宇卻未鬆開,冷眸望著他,久久還是道出:“你是……前赤炎餘孽?”
雖是猜測,但曳邕還是問出口,昷岄武藝能在他身上的並無幾分,而眼前這人之前卻並無耳聞,除了是赤炎餘孽,他想不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