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妙弋錯愕,猛的起身。“不見了?怎麼會不見?到底怎麼回事?”
曳邕倒不奇怪她現在的神色,隻繼續道:“我查不到,天策府想要隱瞞的事,不會有什麼人查到。”
什麼……
無力的坐下,查不到了嗎?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他並無危險,水煮人案之後,你的名氣已經不小了,而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他身份不簡單,天策府亦不會攔他,所以,是他自己不願意見你。”曳邕一字一句開口,若那人有心,不可能讓她費盡心思去找他,而這,是唯一的解釋。
妙弋臉色微白,這才想起那日的那句話。
‘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手微微握緊,嘴角亦勾起一抹無力的笑,看來,他是真的恨自己了,連見一麵都不願了吧!
也是,在他心裏,自己還是騙了他。
也罷!自己本就是無故闖入他的生活,打亂他的生活,一直連累他,如今,他已回到正軌,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再去打擾他。
隻要他還好好活著,見與不見,又有什麼重要呢!
隻是心底的這抹疼,又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無力的聲音顯得很蒼白,曳邕微微蹙眉,看著臉色煞變的女子,卻也不再多問,緩緩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卻還是停住了腳,轉身低聲道:“這兩日就別出去了吧!薑水城最近都不安定。”
說完,便也朝這外間走去。
···
司空府正殿內,歩閆修端坐在正殿之上,鷹隼般的臉上帶著冷酷的犀利,滿臉的怒意毫不掩藏。
而一旁的秦儀芝更是眼眶微紅,若不是府中的醫師查看過後,她還當真不知道自家兒子傷的這般眼中。
“大人,譽兒自來處事得當,此次受此大難,大人定要為他做主啊!”秦儀芝想著,更是委屈。
歩閆修神色本也不好,見到那低聲抽泣的夫人更是惱,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好了,如此哭鬧成何體統。”
“如何體統?我就隻有兩個兒子,言兒已是讓咱們操碎了心,如今譽兒還蒙此大難,我連哭一下都不行嗎?”
歩閆修眉宇微蹙,看著梨花帶雨的夫人,亦不好責罵什麼。“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言兒,你放心,我司空府的人,還沒有白白讓別人欺負去的道理,本官自會好好調查的。”
說道言兒,歩閆修神色到也不是太好,他年過不惑,膝下卻隻有三子,而長子自出生便因重病心思不及尋常孩子,熙兒又是庶出且年紀尚小,唯一能受托付的,隻有譽兒,好在沒出什麼事。
聽到歩閆修說會調查,秦儀芝神色到好了幾分,擦了擦眼淚,卻還是道:“自從那丫頭回來過後,這府裏就沒安寧過,大人……”
“好了。”不待秦儀芝說完,歩閆修便也打斷他的話。“此事我會處理的,你下去吧!”
秦儀芝咬牙,他這是在偏袒那賤丫頭嗎?想著今日那丫頭的態度,更是氣惱,起身,便也朝著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