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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擎蒼公主(1 / 2)

僅六個字,卻也是無數利劍,刺穿他的心口,除了猙獰血腥,其他的再未留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淒冷的笑意,隨即鐵了心,盡數占有了她,沒有一絲憐惜與猶豫。

他的情緒不再隱忍,可也沒處爆發,他將自己拆碎啃噬,撕扯心肺,可即便如此自受折磨,也不叫旁人看去一分淒慘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逼的自己這般薄涼。

他氣息不均,他想盡量放緩動作,壓抑著體內猛獸般叫囂的渴望,他知道,她經驗匱乏的身體必定有一段難捱的痛楚,可是他忍不住,不僅是對她的渴望,還有怒意。

火辣辣的灼熱在全身迅速蔓延著,痛楚如同尖銳的鋼針,刺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妙弋麵色有些白,臉頰卻透著道不明的紅暈,纖細的手指亦握緊身側的床單,她薄唇緊要,卻絕強的不去看眼前的人,隻是無聲的承接著眼前男子的一切粗,暴舉動。

床幔妖冶,透著一絲綺麗的春光,遮遮擋擋間迷幻萬分,巫山雨水,淫雨霏霏,終是抵不過心心相印的首頸交纏。

不知過了多久,那男子停了下來,趴在女子嬌弱的身體上,頭亦埋在那纖細的勁窩。

輕聲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卻總是勸說自己,再信你一次。”

妙弋一頓,早已忘記身上的疼痛,聽著他輕柔蠱惑的聲音,嗅著他獨有的幽,穀冷香,他的唇角一啟,世界便是他賦予的漆黑一片。

“可聞你危險時還是會不顧一切的為你憂心,為你涉局,知曉你憑空消失時,還是會失去控製的想找到你,我一直知道,不該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忍不住。”

沒有朕,沒有皇上,沒有滿手血腥,寡情無義的姬雲翊,此時的他,那般脆弱,仿佛親自用手剖開胸膛,將自己的心送到她麵前,很疼,但他願意。

妙弋嘴唇翕動,欲言又止,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姬雲翊,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心口窒息的疼,可她卻有理智,如他所言,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一切,不過是交易。

“放手吧!姬雲翊……”

愛,不知為何,她竟會想到這樣一個字,隻是可笑,深陷地獄的她,如何有資格談愛字。

“嗬。”胸口凝著一股氣,他半闔著眼眸,藏起了所有的情緒,他已經放下一切,將心捧在她的麵前,她卻依舊不屑一顧,將其碾碎踩踏。

沉默良久,他方啟唇啞聲道:“放手……怎麼可能……”

說完,卻也撐起無力的身子,緩步下榻,衣袂翻轉,一襲明黃卻也著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停留,卻也離開了這個房間。

深夜的時候下起了雨,淅瀝瀝的敲打在屋頂上,庭院內,隱隱能夠聽到風聲遊戈,一絲絲的打在清寂的致遠殿。

妙弋獨自躺在床榻之上,沒有困意,沒有疼痛,隻覺身心皆涼。

···

元朔元年七月,曆經兩朝的尚書令曳庭沛因貪弊案獲罪入獄,親族門人皆受牽連,曳邕除外,但礙於親疏關係,此案有大理寺主審。

一夜之間,四大仕族之一的曳氏閥門頹然崩塌,昔日朱門畫堂,而今隻餘黃葉枯草,秋風瑟瑟。

大理寺刑牢,甬道深長,燈火昏瞑,勉強可以看到粗重的牢欄之後,曳庭沛囚服散發,形容委頓,再不見權臣風光。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牢房前。隨著鐵鎖窸窣的響聲,引路的牢子討好地躬身下去,對身前的人說道:“司空大人,請。”

歩閆修錦衣玉帶,負手踱入牢房,上下打量四周,麵帶笑容:“多日不見,尚書令近來可好啊?”

多年的宿敵了,眼前天壤之別的境地,歩閆修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曳庭沛抬了抬眼,並無激烈的反應,不過冷笑了一下:“有勞司空大人掛念,牢獄不祥之地,敢問司空大人屈尊前來有何貴幹?”

“這麼多年的同僚共事,老夫是該來看看的,何況剛剛得了個消息,特地來告知尚書令一聲。”歩閆修笑意不減,卻也道。

曳庭沛冷哼,卻不以為然,曳家如今已經落到這個地步,再有什麼消息,又當如何?“不知是何事竟勞動司空大人大駕?”

歩閆修道:“今日宮中有旨,曳太妃涉嫌太後一案,多行悖妄之事,皇上特意下旨,賜其追隨先帝。”

曳庭沛眼角青筋猛跳,曳家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連日後翻身的機會也徹底喪失。

“不過令公子大義滅親的舉動到真讓人吃驚啊!雖不是親手將尚書令推向地獄深淵,但亦沒少推波助瀾,這到聰明,至少換了一絲生機,曳家,不必絕後了。”歩閆修冷笑。“隻是不知,這又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