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小人之談,師傅何必往心裏去。”
“聽到了,怎可能不往心裏去。”
“那師傅,打算如何?”
若傾看了看集嶸,心中不想瞞他,雖然知道集嶸和郝雲驚是好兄弟,但是她想,集嶸應該不至於大舌頭去傳嘴。
“我讓紅燕幫我了。”
“什麼意思?”
集嶸問道。
“我讓紅燕假裝成花蟬進宮,幫我去求皇上。”
聞言,集嶸麵色一怔:“師傅,你怎能如此?”
“我怎麼就不能這樣了?”她撅起嘴,“他七王爺大人,又不肯收回成命,我隻能自己想法子了,我不想虧欠袁家什麼。”
“可是師傅,你如此做,雲驚會傷心的。”
試問天底下,哪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著自己為前任未婚夫的向皇上求情?
再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個男人,容忍的了心愛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掛著前任未婚夫,就算這種顧念不是出於愛情,但是,出於男人的尊嚴,這種事情,集嶸自問無法忍受,他真不明白,若傾是怎麼想的。
就算要救袁傑一家,也不能用這樣的法子,若是她有心再去求幾次的雲驚,雲驚的性子,對別人可能是雷打不動,執拗的很,但是她是個特例,隻要她肯軟磨硬泡,苦口婆心,雲驚必定會心軟。
可是她,居然用了這樣的暗手段,看來,這次是要傷了雲驚的心了,那個叫做紅燕的女子,也太過死忠了吧,主子想這種餿主意,她居然也會跟著配合。
集嶸隻覺得無語,卻哪裏想得到,這出主意的是紅燕,配合的,是若傾才是。
看著若傾,他真想歎氣,若傾卻比他先歎息了一口:“哎,我這也是沒法子的,我想到袁家的事情,就徹夜難眠,心裏有愧。”
“師傅,你即便心裏有愧,也不能這麼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不是我,你怎麼能明白,我心裏頭有多難受這件事。”
“你不是男人,你又怎麼知道,男人有多麼介意這種事。”集嶸以前隻覺得福小寶單純天真,現在看來,是真的太天真了,好像完全都明白男人的心一樣。
他對福小寶有幾分的失望,聊了幾句,也沒了話題,就起身告辭。
若傾從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這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郝雲驚不肯幫她,她自己幫自己,這有什麼錯?
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她是不明白,可是男人們,也未必明白她們女人的心啊!
等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紅燕終於回來了。
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說皇上即刻就會下令,翻查袁家的案子,力求還袁家一個清白,皇上肯查,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袁家的案子,本來就是郝雲驚織造出來的冤暗,皇上下令查,這冤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若傾滿心的期待著,完全沒有想到,如果皇上知道了是郝雲驚織造的這出冤案,目的隻是為了兒女私情,會怎麼樣看待郝雲驚,會這樣處置郝雲驚。
所以,集嶸才會說,她完全不懂得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可以很小,小的直住得下一個女人,生命的一切,都圍繞這個女人轉,男人的心可以很大,大的包容這個小女人的一切,愛她的所有。
但是,無論是大還是小,男人的心裏,卻是榮不小半點小女人的背叛,欺騙和傷害。
若傾此舉,無疑會傷害到郝雲驚,她卻還渾然不覺,隻高興袁家的案子可以翻案了。
*
三日後,若傾正在花園中賞花喂魚,已四日了,郝雲驚都不曾來找過她,她也賭著這口氣,他不軟,她也絕對不投降。
隻是,不投降,不代表不想念,從早上起床開始,她滿腦子就是郝雲驚的影子,做什麼都是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雖說是在喂魚,可以兩個眼睛,滴溜溜的直往門口轉,希望能夠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每看一眼,就是一眼的失望,第三天了,他還沒出現。
有些發惱的把大寶的包子屑丟到水中,她碎碎念道:“叫你不來,叫你不來,撐死你的魚,撐死你的魚。”
碎碎念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心下一喜,卻裝作不經意的側頭,以為是郝雲驚,進來的,卻是集嶸:“師傅。”
“集嶸啊,怎麼今天有空過來?”她輕笑一聲,把手裏的包子屑往他麵前一鬆,“喂魚不?”
集嶸搖搖頭,麵色沉重:“雲驚被皇上罰了。”
“啊?為什麼?”
集嶸短暫的沉默後,沉沉歎息一口:“因為袁家的案子。”
“什麼意思?”
“皇上下令徹查,發現袁家的案子是個冤案,就要當日審案的縣令,那人,就把雲驚給供了出來,說是雲驚指示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