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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聶小煙感覺心跳加快，這樣的情景在以前是經常出現的，那個時候，每當這個時候，孫學浩總會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可是，時隔多年，雖然還是曾經的情景，很多事情早已不是當初了。
孫學浩站在聶小煙對麵，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聶小煙說，“小煙，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聶小煙輕輕地說著，轉過身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孫學浩跟著聶小煙向前走了一步，說，“可是……我聽他們說，你倆合不來。”
聶小煙睜開那雙晶亮的黑眼睛，抬起頭來看了孫學浩一眼，說，“別人是瞎說的。”
“……”孫學浩張開嘴，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他說，“小煙，我有的時候，特別想和你坐在一起說說話，可是，真的站在你麵前了，我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聶小煙低著頭，手裏擺弄著那隻茶杯，說，“哎，有什麼好說的，好好過日子吧。”
“可是……”孫學浩搖了搖頭，閉了一下眼睛，說，“可是我跟她過得並不好！”孫學浩似乎是很費力地說出了這句話，孫學浩說完，半天沒言語，眼睛不知不覺望向了空白的房頂。
聶小煙沒說話，依然是手裏擺弄著那隻茶杯，隻是眼睛的焦點已經不集中了，她感覺前麵的事務開始變得一團模糊。
聶小煙擺弄著茶杯，一句話也沒說，依然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小煙你知道有一句話嗎，誰欠誰的，老天爺會讓他還。以前我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漸漸地明白了這句話，老天爺也實實在在地懲罰了我。”孫學浩痛苦地說著，一隻手不知不覺放在了胸口上。
聶小煙看看孫學浩，眼睛又望向了前方，停頓了一會兒說，“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兒子也有了，職務也有了……如果說老天爺懲罰，那也是懲罰我……”
聶小煙說著話，兩個同事說笑著回來了。
孫學浩被聶小煙這一句話弄得很費解，但是也不便於再問什麼了，與此同時聶小煙也不說話了，孫學浩看看聶小煙，同時瞄了一眼那兩個同事，說，“行，宋主任回來再說吧。”
孫學浩說完，轉身出去了。
現在，孫學浩回想著聶小煙那句話“如果說老天爺懲罰，那也是懲罰我”，孫學浩以前聽別人說聶小煙婚姻不幸福，兩個人沒有共同語言，現在，他反複地尋思著聶小煙那句話，他覺得同事們說的應該是真的，聶小煙生活不幸福。
聶小煙生活不幸福，他的生活也不幸福，可是，又能怎樣呢？
回想著謝雨欣下午出現在辦公室走廊裏，急急忙忙往外走那一幕，孫學浩心裏膩膩歪歪的。
謝雨欣哄孩子睡著了，自己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孫學浩說，“我們離婚吧。”
謝雨欣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吧。”黑暗中，傳來了孫學浩異常平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