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單位彩排忙碌,顧漫兮隻能請一天假。
第二天,她看看林秋風也退燒了,就一個人去單位上班了。
大家都在緊張的彩排,畢竟距離元旦正式演出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顧漫兮因為昨天沒來,所以來了以後心裏覺得充滿歉意,彩排時更是一分鍾也不敢耽誤。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顧漫兮把自己明天演出的服裝準備好,認真細致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把裁剪的小小的可以放在手中的台詞(避免忘詞的時候可以偷偷看一看),放在抽屜裏,最後跟化妝師說好明天化妝的各項事宜等等,一切安排妥當,急急忙忙回了家。
本來文藝部主任遲彬說大家一起吃飯,順便想想還有什麼未盡事宜,可是顧漫兮心裏惦記著林秋風,她跟遲彬說林秋風病了,她必須得回家,遲彬沒有辦法,就準假了,他告訴顧漫兮,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務必要趕到。
掛漫兮點頭,然後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她回到家以後,見林秋風還是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說話也不怎麼吃飯。
顧漫兮心裏著急,她把張大夫給開的藥給林秋風拿過來吃下,可是林秋風說什麼也不吃飯,一個人躺在床上,說沒胃口。
顧漫兮心裏著急,這個時候,林秋風的手機響了。
林秋風看了看,又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顧漫兮拿過來,見電話是劉副董打過來的,顧漫兮感覺不接不合適,於是說,“我來接電話吧。”
“不許接!”林秋風幾乎是粗暴地喊了一聲,把顧漫兮嚇了一跳。
“沒一個好東西,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幫人官官相護,沒有一個人敢堅持真理,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林秋風氣憤地說著。
“秋風你別這麼說,劉副董以前對我們還是不錯的,畢竟他是咱爸爸的學生。”顧漫兮勸慰著林秋風,希望他的火氣能小一些。
“學生?狗屁!宋明德這麼對待我,誰心裏不清楚,可是他一句話也不敢說,我並不要求別的,他要是能堅持真理我也佩服他,我在心裏也會對他充滿感激,可是他呢,關鍵時候他躲到了一旁!”林秋風越說越生氣,忍不住手又打起哆嗦來。
“算啦,你別生氣了,你又沒參加董事會,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幫你說話呢。”顧漫兮勸著林秋風,給他倒了一杯水,說,“喝口水。”
林秋風看著顧漫兮端過來的那杯水,“嘩”地一伸手給打翻在了地上。
玻璃杯和水同時落在了地上,顧漫兮看著,眼睛裏不知不覺流出眼淚來,她沒說什麼,轉身拿過笤帚和墩布,開始打掃那些玻璃碴子。
林母從那屋聽見了動靜,跑過來問怎麼啦。
顧漫兮說沒事兒,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林母有些不放心地進來看看林秋風,林秋風什麼也沒說,轉過身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