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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煙跟他說了半天，宋明德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聶小煙有些著急，其實平時她在心裏對宋明德已經非常厭惡，尤其是當年他因為謝雨欣插手她和孫學浩，致使她和孫學浩如今各自過著自己不幸福的婚姻生活。
她在心裏對宋明德充滿厭惡，現在見宋明德沉著臉半天說了一句“知道了”，她心裏生氣，但是她明白，如果就這樣回去了，她還得繼續不明不白地待在銷售科，她想到謝雨欣隔幾天去找一回茬兒，心裏恨不得馬上回車間。
於是她說，“董事長你說你知道了，可是你還說怎麼辦，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調動，我就在這兒不走！”
聶小煙由於激動，不禁瞪圓了眼睛。
宋明德看看聶小煙瞪著大眼睛，倒是頗有幾分可愛，可是他知道聶小煙已經攪到謝雨欣家的渾水中去了，所以他也不想繼續攪和，既然他對聶小煙沒什麼想法，那麼他就不允許一個普通的女工這樣跟他說話。
他看看聶小煙，冷冷地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宋明德說著，不再看聶小煙，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把頭扭向了窗外。
聶小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覺得自己剛剛說不給解決就不走了，如果這麼走了，很沒意思，再說她也沒要一個結果，於是她瞪著眼睛在那兒站著，等宋明德答複她。
宋明德不說話，時間就那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宋明德抓起電話，給林永亮打了一個電話，“你過來！”
宋明德放下電話，林永亮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
林永亮一來看見聶小煙氣呼呼地在這裏，宋明德衝他使一個眼色，他立即明白了。
“小聶啊，你先回去。”林永亮先勸了聶小煙一句。
聶小煙看看他，沒言語，還在那兒站著。
“你先回去，你聽沒聽見我說啊！”林永亮過來拽聶小煙。
“我不回去！”聶小煙忽然覺得委屈極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皮球，被他們踢過來踢過去，想到自己還要回銷售科上班，想到謝雨欣的眼神……聶小煙忽然衝動起來，她說，“你們都是故意的，你們串通一氣，拿我當皮球踢……”
“別瞎說，快回去！”林永亮拽著聶小煙往外走，聶小煙人小，很快她的腳就離開了地麵。
聶小煙忽然著急了，她覺得自己一旦被林永亮拽走了，她就永遠沒有希望離開銷售科了，她看著宋明德臉上發出冷漠而猙獰的微笑，不由得把以前宋明德拆散她和孫學浩的事勾了起來，她回手指著宋明德哭著喊，“你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幹的什麼事我心裏都清楚，你是故意的不給我調，故意地難為我……你以為你是董事長你就一手遮天，為所欲為……”
聶小煙哭喊著，樓道裏辦公的人都聽見了，霎時間樓道裏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