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看到Snoopy和林柚走在一起,自己卻是孤單單一個人。”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冬天。去年年底,或者今年年初,誰知道呢。”
“你最近都沒有和他們見麵?”
“沒。林柚要補上落下的功課,也開始恢複訓練,忙得很。我就說我也很忙。”
“她似乎緩過來了,精神不錯,Snoopy還是很有本事哄女生開心麼!”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夏小橘懨懨地應了一句,“我應該為他們倆高興才對。”
邱樂陶點點頭,忽然問:“你說,他們倆kiss過沒有?”
夏小橘鬱悶到不行,連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我當時,和某人在一起不到五天就……”樂陶歎氣,“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人家現在是一對兒,你要認清現實,明白吧?”
“你是在給我打疫苗麼?”
“嗯,你都想清楚了,免得下次看人家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刺激大發了。”
牽手也好,擁抱也好,親吻也好,在戀人之間,真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把手揣在口袋裏,從女生樓前的林蔭道走過,就能看到一幅幅即時上映的浪漫小電影。夏小橘借來若幹本一向被自己鄙夷的言情小說,看來看去,都是別人如何愛得熾烈,多數的波折坎坷,也是兩個人庸人自擾。浪漫綺麗的故事,更襯出自己形單影隻。
再見到陸湜禕,她忍不住托著下巴,呆呆地想,如果和這個男生談戀愛,是怎樣的情景?如果他對自己說,作我女朋友吧,可不可以試試看?
他曾經牽過她的手,雖然沒有令人心潮澎湃,但大而溫暖地包裹著自己小小的手掌,似乎全部的不安定都被包容在他掌心,讓人放鬆而安定。很舒服的感覺,不會抗拒,不想掙脫。
如果是擁抱,或者親吻呢?
目光不禁停在陸湜禕雙♪唇上。
他正在喝湯,抬眼看見夏小橘定定地瞅著自己,詫異地問:“怎麼了?我臉上粘著飯粒?”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刷”一下整張臉都熱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連忙低頭撥飯:“我下周不過來了。”
“怎麼?”
“哦,建校勞動,這兩個禮拜的周末都要拔草種樹。”
“終於種樹了啊!”陸湜禕笑,“我當年的心願也能完成了。”
“什麼心願?”
“把你挖坑種了啊。”
夏小橘拍拍腦門,大笑:“想起來了,運動會打牌那次麼,大笨孫子。”
“嗬,你把坑挖好了,自己乖乖鑽進去,然後讓你們班男生將土填上。”陸湜禕又囑咐,“少澆一點水,北京本來缺水就。”
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
眼前的這個男生,是否是最適合自己生長的那片土壤?
(5)
春天過了大半,陸湜禕和邱樂陶的寢室組織了兩次聯誼。
“是那次他們寢室的人看見我,提出要結成友好寢室的,我沒多想就答應了。”第一次聯誼歸來,邱樂陶在電話裏告訴小橘,“大土可是非常地不情願,說你們著什麼急,火上房啊?!哈,他可是耐心地等著某人從郊區發配歸來呢。我也告訴姐妹們了,誰也不能對大土出手,因為誰都不是某人的對手。”
“前兩天,被水水他們拉去,陪邱樂陶一寢室幾千隻鴨子逛夜市去了,唧唧呱呱一路。”陸湜禕隔天也打來電話。
“那還不好,熱鬧呀。總比我在這兒清修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