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默沉默了片刻，終於說話：“或許是。”
近在咫尺的雞叫聲傳來，那隻墨綠雞又飛了上來，莫十七再度踢出去一腳，將它踢下去，徒留了幾根雞毛伴隨著不甘的雞叫落下，莫十七伸頭一看，地上撲騰亂飛的雞們，迅速擠在一起，將那隻墨綠雞接住，她不由的嘖嘖幾聲，“這哪裏是雞啊，我就是撒了那麼點小米，伸頭吃就是了，真是小肚雞腸。”
墨綠雞似乎能聽到莫十七的奚落一樣，提起憤怒的小眼，直接對上莫十七含笑的眼睛，頓時如同受辱一樣，脖子處的雞毛炸起，忽然一個雞爪踹飛了接著它的一隻雞，那隻雞被踹的幾個翻滾，倒在地上就開始叫，還是一直母雞，這挨了一爪子叫得就跟下了蛋似的，真奇怪。
“你既然不耐煩，為什麼不直接滅了就是？”童默理了一下童話被吹翻了的衣領，童話歪歪頭，用小臉增了增他的臉，童默一頓，接著聲音就柔和了下來，童話似乎聽到了雞叫，伸頭去看。童默於是走了幾步，讓她看的更清楚。
莫十七笑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養的，竟然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她是指童話，但是莫十七並不奇怪，她是清楚的，這些日子，童默殺了一隻變異的猴子，那晶核就被童話吸收了，或許靈長類的動物變異之後，晶核也補腦？總之童話是越來越像個普通的孩子了，對於外界的刺激不再是毫無反應。
“對了，你上次給她吸收晶核，用的就是蘇家得來的那玩意吧？”莫十七轉身來看童默，順道躲開再度飛上來的墨綠雞的雞爪偷襲，然後一巴掌將雞拍下去。
童默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忽然皺了眉：“難道有問題？”
“蘇家自己用的那個盤子，比你拿來的那個玩意大多了，而且能量純正一些，你那個能量暴虐一些，我是不知道別的，不過還是慎用。”莫十七再度對上樓下的那雙憤怒的雞眼，露出一個笑容，看著那墨綠雞張開翅膀示威的樣子，更加開心。
童默擰眉：“蘇家要做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是材料不夠吧，不過我們是喪屍還好，吸收的總歸是動物和異能者的晶核，本來就沒有多少理智，所以便是暴虐了一點，也沒有大礙，你說要是異能者用呢？喪屍的晶核，說不定還有什麼死氣之類的玩意呢？這不是傳說都說的好嗎？我們就跟僵屍一樣，被摒棄在三界六道之外，因為執念和濁氣而生。”莫十七嘴角勾起，“蘇家啊，修道者。”她最後的話，語意不明。
童默看了她片刻，說道：“你有吧？蘇家用的那種盤子？”
莫十七挑眉看他。
“你既然見了，哪有道理不奪來的？”童默理所當然的看著她。
莫十七無辜的攤手：“說的就跟我多無恥一樣，我可是正當所得。”
童默看了童話一眼，見她瞪著下麵的雞群，他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把拿東西給我？”一開始如果看不明白的話，這個時候他多少能看出來，莫十七既然開口說，就一定是有了打算。
“你說呢？”這句話和憤怒的雞叫一起響起，墨綠色的身影再度墜落，童默忽然有幾分泄氣：“我既然都跟著你了，那自然就不會背叛，你這人算計了人還要占便宜有意思嗎？”
莫十七沉默了一下，將一個盤子丟到童默懷裏：“別搞的跟一副賣身的樣子似的，我可沒有逼良為娼，你要是願意，帶著童話走吧。演戲演完了就拆台，這事本來就熟練的事，你做了決定要是反悔了，也沒人逼你。”莫十七說的吊兒郎當的，可是話意紮人。她雖說看著這屍可用，可是不耐煩聽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