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側的莫靜知,一雙水潤的眸子放在白子軒的身上,一轉不轉的。
白子軒察覺到視線,側頭與莫靜知的目光撞了個正著,不禁笑著摸了摸臉,“二師弟,我臉上可有什麼東西?”
莫靜知噗嗤一聲笑了,花枝亂顫的煞是好看,他扭頭看著遠處的夜一,意味不明,卻又笑個不停,“原來,仙閣裏,最護短的不是師父,是大師兄你啊!”
說罷,莫靜知轉頭向閣樓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叫道:“哎呀!我的花差一點就繡完了!”
白子軒平靜的看著莫靜知離去的火紅身影,心道,莫靜知也不是個笨人。
護短,究竟是護的葉瑾夕還是那似乎不知世事的三師弟?莫靜知和白子軒彼此心中明了。
“小師妹,你若得空,就去幫我做些喝的,我倒想嚐嚐我最愛喝的豆漿,是什麼滋味。”
額……
她不過是尋了大師兄的由頭跟赫連楚楚要了那血紅寶馬,大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葉瑾夕轉頭看時,卻見白子軒早已消失不見,二師兄貌似少說了一點,大師兄不僅是最護短的人,也是最記仇的人!
不過,這句話二師兄敢說,她是不敢說的。
因為,大師兄剛才的“無事”二字,恐怕有了解救湯圓的辦法,在這個關頭,她是絕對不會去觸及大師兄記仇的黴頭。
想到此,葉瑾夕驀地轉身向樹林裏跑去!
“媽咪,你去哪裏?”元寶極忙問道。
“我去看看那馬還在不在樹林,把它抓回去給大師兄磨豆漿喝,求大師兄救湯圓!”
看著飛快消失的葉瑾夕,元寶不禁扶額,媽咪,你叫這麼大聲,那馬就算在,恐怕現在也早跑了!
……
空中一道青色的影子飛掠而過,大秦京都的百姓絲毫沒有發現。
隻是那道影子似乎有些不穩,跌跌撞撞的忽然一頭從天上掉了下來!
飛劍努力維持著平衡,終於在快要撞地的時候,將劍上的人緩緩放在了地上。
噗!
青衣人剛剛落地,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飛劍瞬間入鞘。
青衣人單腿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頓時覺得胸口處的氣悶感消失不見,他緩緩抬頭,臉色蒼白,正是剛從學院離開的常青!
想到剛才仙閣大公子白子軒給他的壓力,雖然比閣主要弱了幾分,但也讓他承受不得!
他滿眼都是驚訝,誰能想到,仙閣的大公子的修為與閣主竟然相差不多?雖然到了他們這個高度,一分就是千萬的距離。
當初與步非宸對峙之時,他還可笑的以為自己已經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卻連步非宸的一擊都承受不了,連白子軒的一個氣息都頂不住!
怪不得……
怪不得閣主消失了,佛主歸天了,觀主卻絲毫沒有想動仙閣的意思,是因為有白子軒在的緣故吧!
他如今很想知道,仙閣二公子莫靜知的修為究竟到了如何境界。
不過……
常青嘴角緩緩勾起,眼中顯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
就算他們都比自己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利用?!
一想到這些人找不到那孩子時的焦急模樣,他心中就有無與倫比的***,修為再高又如何?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是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身側一陣靈力波動。
常青側頭看去,由遠及近的一道不弱的氣勢瞬息而至。
“護法!”
來人一身青色道袍,恭敬的站在常青的身側。
“咳咳!”常青一眼瞧見是大神觀的人,頓時心安,又吐了一口鮮血,這才開口說道,“如何?”
青色道袍男子微微遲疑,沒有開口說話。
常青驀地皺起眉頭,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聲音裏帶著一絲冷冽,“說!”
嘭!
青色道袍男子被這氣勢駭的倒退一步,頓時跪倒在地上,臉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屬下無能,本來將那孩子帶了出來,但半路卻別人劫走了!”
常青心頭瞬間怒火升騰,他計劃了很久,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之下,受了重傷才離開了學院,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被人給陰了!
“是誰?”常青忍下心頭的怒火,隻覺得心口更加煩悶,讓他幾欲怒吼出聲。
“……不知。”
不知?!
為了這次計劃,大神觀派來了十個清修初境的修行者,而自己在人前被侮辱,身受重傷,竟然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你們那麼多人還讓人把孩子搶走了,大神觀養你們何用!”常青張口怒喊道。
剛才的得意瞬間消失不見,繼而是由內而外的惱羞成怒,而這一句話喊完,怒火中燒,內傷更加嚴重,嘴角又是一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