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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1 / 2)

慕白最終什麼也沒說,他選擇了陪伴。甚至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袁不破不相信什麼海誓山盟,他隻相信自己。沈慕白亦然。

嘴角一抹同樣的弧度,兩個人在混沌之海虛擬的夜色中靜靜相擁。天地間隻有兩人,寂靜的夜裏也隻能聽見兩人的絮語。

“回去以後送你一個禮物。”

“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好吧,阿破。”

作者有話要說:隻有一吻哈

事實證明,新婚沒有那什麼什麼的,叔還真的就好意思~求不打臉,跑~

第40章 容拓番外沒有明天

三十九。容拓番外。沒有明天。

容拓捏了捏眉心,微微闔上了雙眼。這是他君臨天下的第十五年,朝堂在他鐵血的鎮壓下,還算是風平浪靜。他籌備多年,於年初的時候,已經揮軍直下,直去異族腹地。

天下之大,四海臣服。

這是他最初的時候,立下的夙願,如今,已經實現了大半了。容拓是天生的皇帝,除卻最初的時候,囚禁了上皇,虐殺了太子,自取了皇位。他並沒有任何旁人能夠指責的地方。國泰民安,兵強馬壯。甚至,後宮子嗣豐盈。他已經做好了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一切,功績直逼開國太祖。

如今,他最大的孩子已經十五歲,這個在他登位之初,由他的正宮所出的孩子,行事舉動一絲不錯,是朝堂中選立太子呼聲最高的人物。

容拓沒有立太子。甚至,後來的很多年,容拓對他的兄長,當時的太子容宸的虐殺,還讓當時見聞的宮人色變。乃至,容氏一族,後來立下了不立太子的規矩。太子之位,在容氏的江山裏,仿佛成為一種不祥。

容拓一寸一寸的捏碎了容宸的每一根骨頭。築基的修士恢複能力比純粹的凡夫俗子強了許多,所以,不待容拓全日捏碎,容宸的骨頭便自己愈合。而後,便會迎來新的一輪的折磨。築基修士的骨骼同樣強韌,可是容拓若是願意,他的師門中的師兄師姐還是很願意幫他這個小忙的。

那是皇宮中最慘烈的一個盛夏。每一天晚上,住在後宮的上皇和皇太後都能聽見他們的親生兒子的哀叫。直到上皇終於熬不住,交出了藏得隱秘的傳國玉璽,容拓才施舍給容宸一個痛快。然後,開始他波瀾壯闊的一生。

可是,他並不是事事順心。譬如,麵前擺著的一封奏折。

奏折裏,有言官上書,錦王京城走馬,行事霸道無忌,上當斥責之。言死諫,這個言官容拓依稀記得,他出自一個宿儒之家,一家以清貴聞名。這件事處理不好,得罪的就是天下的儒生。

若是他參奏的是別人,容拓肯定是二話不說的降罪。可惜,那個言官參奏的,偏僻就是錦王殿下,是容拓的一母同胞,皇七子,容瑾。所以,容拓覺得,他有必要和他家小七好好談一談了。

印象中的容小胖七已經不複存在,如今立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鮮衣怒馬的青年。他的衣襟上甚至還別著街上少女送的杏花,一身微醺的酒氣,就這樣來到了容拓的禦書房。隻是,即使是這樣落拓不羈的形象,容瑾的禮儀也一絲不錯。

跪地,叩拜,起身。隨著容瑾的動作,他衣襟上的杏花被揉散,散落在禦書房的地上,零零碎碎的粉白,似有若無的香氣。

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忽然就這樣恪守禮儀,容拓張了張嘴,喉嚨卻仿佛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稱孤道寡,最初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成為孤家寡人。

揮揮手讓容宸起身,容拓將書案上攤著的走著扔給容瑾。容瑾站起來之後,略略翻過,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對容拓說道“這人文采不錯。”

容拓對容瑾的滿不在乎有些不滿,不由沉聲道“這個月的第六封,你怎麼得罪這個言官了?”

容瑾向上吹了一口氣,這口氣衝起他額前的一小縷頭發,讓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顯現出幾分俏皮。無所得的將奏折放入自己懷裏,對容拓扯開一個有些滲人的微笑,容瑾才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把人欺負狠了。”然後惡作劇的補上了一句“在床上。”

“你……”容拓伸出一隻手指著容瑾,神色裏有些目瞪口呆。半響之後才頹然的放下手“罷了,隨你喜歡吧。反正,朕有這麼多兒子,到時候隨便過繼給你一個就好了。”

容瑾嘿嘿一笑,對容拓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那謝過皇兄了。”

容拓揮揮手讓容瑾出去,單手撐著昏沉的頭顱,整個人疲憊的支在桌子上,全身的重量都傾壓在指著桌子的手肘上。

容瑾在容拓抬頭的空檔,緩緩地看了容拓一眼,最終,倒退著退了出去。當禦書房的大門合攏的時候,方才還嬉笑怒罵的青年,瞬間變成了冰冷的表情。他在禦書房外最後一拜,全了禮節。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額頭抵上禦書房冰冷的瓷磚的時候,豐厚的唇咬出的嘴型。

他說,哥哥,祝你坐擁江山,永享……萬世孤獨。

世人都道錦王聖眷正濃,十五歲就封王,更是沒有被遣往封地,而是被留在了京城。方便皇帝日日召見。然而,事實卻是冷暖自知。容瑾是非常敏銳的孩子,從他的哥哥當上皇帝的那一刻開始,他和他的二哥,就隻是君與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