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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節(1 / 2)

袁不破將他放得近些,也好防止一些意外事故的發生。

所以,師兄弟二人在流雲峰的山腳下分道揚鑣,一人直行,一人乘雲直上。

玄月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他感覺到,他的房間有人。那人的氣息他太過熟悉,所以也並沒有多緊張。何況,修為到了玄月這個境界,固然不可掉以輕心,但是若是日日神經衰弱一樣警惕提防,人生也未免太過乏味。乏味得,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理由。

畢竟,在玄字輩的四人中,玄天最執著與求證大道,而玄月,卻最注重於享受生活,活在當下。

說不上誰更幸福一些,隻是,都無愧於心便好。

讓玄月完全興奮起來的,是他問道了一種一樣的香氣。那是隻屬於食物的香氣。溫暖,質樸,卻也動人。美食是不能夠辜負的事情,玄月停頓了一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籍由這些逸散的香氣,細細品味。都不必看,他就能夠聞出來,食修吉光的手藝,暗藏著俗世的真意,凶猛的襲擊著他的感官。

門,倏忽被打開了。一雙有些粗糙,但是非常有力的手將他拉入門中。

“想吃就進來,在外麵聞什麼。”大概是入了夜的原因,玄天並沒有束冠,而是將一頭有些斑白的頭發隨意束起,整個人卻依舊仿佛是一柄劍一樣,冷硬,卻浩氣長存。他的麵容已經不年輕了,眼裏也是曆盡凡塵的滄桑,可是,他的手依舊那麼暖。和許多年前,牽著玄月進入青雲宗的時候一樣的暖。

玄月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筷子,最先夾了一塊紅燒肉,感覺到唇齒間粘稠溫暖的肉汁,品味軟糯鹹甜的肉塊,玄月才感覺自己真正活過來。

玄天看著小師弟哼唧哼唧的吃著他特意留出的菜,一向冷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是了,他叫玄月小師弟,無論後來,他家師尊再有多少弟子,眼前這個全然沒有吃相的,卻都是他的小師弟。

“以後別亂說話,跟著師兄,跟好了吧。”玄天揉了揉玄月的頭頂。玄月的眉發皆白,臉卻紅潤得很,不見一絲老態。鶴發童顏,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玄月夾那道鬆鼠魚的手頓住了。飛揚的眉眼轉瞬冷凝下來,在菜上翻飛的筷子被放在了桌上。玄月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求證大道,豈能有情。”

玄天的呼吸急促了。求證大道,豈能有情。這是很多年前,他對玄月說過的話,那個時候,玄月正是當年,而他卻已經曆盡塵世,看盡悲歡了。時光對修真者別有垂憐,可是,卻也是一場殘酷的事情。

玄月幾乎是他一手帶大,情誼說是師兄弟,實則與父子無異。玄天很多次臨水自視,雖然修煉功法的原因,他似乎老得很慢,可是,到底是老了。怎麼能用一張衰老的容顏,去接受一個孩子年輕而且新鮮的愛呢?所以,他說,求證大道,不能有情。

可是如今,他覺得,可以了。玄月也不年輕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和一個五十歲的老頭,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所以玄天覺得,可以了。

“如若友情,三千大道可破,可得大造化。”那年玄天也是修為尚淺,看不破紅顏白骨這一說,也參不透,到底什麼是真正的道。而如今,他能夠看破了參透了,玄月卻已經和他疏遠了。玄天無聲苦笑,自作自受,如此而已。

玄月的眼淚忽然大滴大滴的掉下來,不是嚇唬步風塵一樣的哭,而是真正的嚎哭。“你早幹嘛去了啊,咱們都是老頭子了,你才來扯這些!早幹嘛去了啊!”

玄天撫過玄月全白的頭發,將人抱在懷裏無聲的哄。

沈慕白仰躺在袁不破腿上,袁不破手裏捏著一個小酒杯,一飲而盡。將唇齒間的酒液渡到沈慕白嘴裏。酒香在兩個人的唇齒間遊弋,清冽醉人。

沈慕白主動環住袁不破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袁不破眼角劃過一絲笑意,順從的張開嘴,任由沈慕白的舌頭在自己嘴裏攻城掠地。甚至,袁不破的手還輕輕拖著沈慕白的脖頸,讓他更為省力。

一吻終了,沈慕白躺回袁不破腿上,用手指勾著他的衣帶,輕聲說“幫幫那兩個倒黴孩子?”方才玄月房間的一幕,已經被袁不破塑出來的水鏡如實的呈現出來。袁不破對徒弟們的*沒什麼興趣,兩個人全當狗血八點檔看了。

袁不破扣住腰間作亂的手,另一隻手撫過沈慕白顏色瀲灩的唇,輕笑出聲“慈母多敗兒,慕白是打定主意要當慈母了。”

沈慕白抿了抿嘴角,還是自由的那隻手劃過袁不破的腰間,順勢而下,沿著那道危險的縫隙勾勒著“也許是慈父?”

袁不破挑了挑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舒展開身體,任由沈慕白施為。誰在上誰在下,又有什麼好爭的呢,那個人是自己的,僅僅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

沈慕白抽出放在袁不破腰間的手,被男神撲倒什麼的,還可以接受。撲倒男神神馬的,求放過啊……

許或袁男神會讀心術,總之,那一夜,蠢萌的宅男就順理成章的撲倒了。

而第二天早上,玄月的房間傳出一聲驚叫,而玄天的房間也出現了鏡子碎裂的聲音。兩個急匆匆奔出院子的人相視無語。一夜之間返老還童,都變成二十多歲的青年神馬的,真是要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