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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1 / 2)

的天空下飛翔的霸道,袁不破之於沈慕白,從來都是放任自流。沈慕白擁有絕對的自由,隨時可以轉身離開。但是,他會一步一步的跟上。沈慕白的世界,必須烙印下袁不破的痕跡,無論昨日還是未來,永遠都不能夠湮滅。

其實,這也是霸道與占有,隻是,表現的形式更為柔軟罷了。袁不破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他毫無經驗可循,卻也恰然是如此,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惡去愛一個人。他百分百確定,他愛的,必然是沈慕白愛的。他厭惡的,也必然是沈慕白厭惡的。所以,袁不破隻需要,由己推人。

“真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袁不破笑了笑,卻還是將手指深深的插入一顆粗壯的竹子下的土地裏。

袁不破的手指依舊幹淨,卻撅動了竹林裏鬆軟的土地。攪動幾下,袁不破的手指一扣,手臂的肌肉鼓起優美的弧度,腰腹微微用力,就從平地拎出來一個醬色的酒壇。壇口被封泥嚴嚴實實的罩住,瓶身也閃爍出古樸的光澤。

袁不破的手上一絲汙跡也無,但是他還是掐了一個法訣,憑空引出一道細流,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手洗了一遍。襯著袁不破洗手的空檔,沈慕白也順手扔了一個避塵決到酒壇上。沈慕白並不潔癖,但是總染上袁不破的一些習慣。譬如,好潔。

擦幹手上的水跡,袁不破單手提著剛從地裏挖出來酒壇,一手牽著沈慕白,兩個人並肩走回竹屋裏去。

拍開酒壇上的封泥,袁不破並不急著喝。而是在掌心運轉了冰涼的靈力,貼近酒壇,不多時,酒壇的外壁就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尋常的酒溫熱之後,會逸散出濃烈的酒香,而袁不破手裏的那一壇,卻是越冷,就越清冽醇美,香氣綿長。

拈過桌上的兩個杯子,袁不破手腕一抖,就將分量不輕的酒壇提起。清涼的酒液墜入杯中,如同碎玉一般,零丁作響。隨著酒珠的碎裂,空氣中清涼的酒香更為濃烈。

沈慕白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口鼻之間都被這樣霸道的酒香占滿,舌尖卻一絲味道也嚐不到,每一個味蕾都在叫囂著不滿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惹得袁不破一個似怨似嗔的輕笑。冰涼的指尖刮過沈慕白鼻頭,耳邊劃過那人微涼的聲音。

“小饞貓一樣。”袁不破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手下一點沒有耽誤,將滿滿一杯的酒遞給了沈慕白。竹節的杯子不算小,袁不破也倒得很滿。

沈慕白接過古樸的竹節杯子,輕輕嗅了嗅。隻覺得鼻尖仿佛凝結了一層薄霜。清涼至極。輕輕的抿一口,舌尖最先感覺到的,是一縷苦辣冰涼。就如同薄荷的味道,卻帶著絲絲縷縷的竹香。那一縷涼意淌過肺腑,讓人精神一振,而後,是舌尖的一點纏綿不去的甜,唇齒之間也依稀殘留著那一點點的香。

沈慕白也喝過許多好酒,可是,第一次,他知道什麼是欲罷不能。

“阿破,這是什麼酒?”沈慕白喝了大半杯之後,方才想起詢問這酒的來曆。

袁不破卻是盯著他被酒液潤澤的唇好一會兒,忽然欺身而近,咬住沈慕白的下唇上的一小塊兒肉,然後,將他整個唇瓣一點一點的吮進口中。輾轉半響,袁不破方才放過了沈慕白的唇齒,也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方才答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是我原來閑來無事,自己釀的。”

沈慕白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將竹節裏殘存的酒液飲盡,沈慕白癱倒在袁不破懷裏,一向或者冷清或者溫柔的眼眸裏,此刻卻泛出了一絲別樣的神采。沈慕白拉著袁不破的手,在他掌心劃下兩個字,一筆一劃的夠了,一字一句的描摹。

他寫的是,驚瑟。沈慕白叫這個酒驚瑟。或許有什麼別的含義,或許,隻是他神色迷蒙之後的,隨手劃下的字節。然而袁不破卻認真的保證“好,聽你的,就叫驚瑟。”

得到了保證,沈慕白印在袁不破唇角一個輕吻,然後,安心的闔上了眼睛。陳年老酒,並不是說來聽聽而已。沈慕白能喝完這一大杯才醉,還得得益於這些日子以來,袁不破總是四處搜羅好酒與沈慕白一道品嚐。

冰涼的手掌貼在沈慕白溫熱的側臉上,沈慕白舒服的蹭了蹭。袁不破喝完了杯子裏的酒,卻將壇子裏剩下的倒在了腳下的土壤中。

千金美酒千人幹,縱使一醉連城也寒酸。同樣,對所有人溫柔,和對所有人都不溫柔,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

而沈慕白,對待其他的人,太過溫柔了。

袁不破盯著沈慕白醉酒的臉,眼中神色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男神黑化,意味著……

你猜?

第70章 小師弟師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七十一。小師弟,師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玄月玄天和步風塵一路向東而行,玄天玄月各自乘雲,而步風塵卻是招來一柄長劍,擁著映梳,禦劍而行。佛戡腳下卻變成了九轉蓮台,若非手心裏捧著的小貓球太過違和,倒真的有幾分佛家弟子,寶象莊嚴,普度眾生的意味。

袁不破的意思,就是各位就地解散,隻要三個月之後到達幻靈草的生長之地即可。步風塵也不是全無曆練的經驗,在他還是步家的驕傲的時候,他也曾帶著本家年輕的子弟出門修行。但是,如今他方才覺醒血脈,玄天不放心,故而還是和他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