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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1 / 2)

這樣那樣什麼的,我會亂講?#

總之,無論沈慕白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被袁不破半哄半強迫的帶下了流雲峰。枕黑現在是半大的豆蔻少女,摟著沈慕白肆意撒嬌什麼的實在不像話,所以想要撒嬌的時候,她幹脆就變成了貓形。也許是佛勘和袁不破的拔苗助長,枕黑的人形雖然在不斷長大,但是原型卻始終是巴掌大小的小奶貓。而沈慕白和袁不破居然並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問題。

有一對這樣白目的父母,難怪小姑娘總想著離家出走╮(╯▽╰)╭

在袁不破對沈慕白說要帶他下山走走的時候,枕黑正坐在沈慕白的左手邊吃飯。小姑娘聽到能出去玩,和沈慕白相似的狹長的丹鳳眼都撐得溜圓,強烈的表現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的願望。

袁不破自然黑了臉。沈慕白也板起臉對小姑娘說到“粑粑和你娘要出去辦事,你乖乖在家,不許淘氣。”卻趁著袁不破不注意,對著枕黑眨了眨眼睛。父女二人隱晦的眼神相接,彼此心照不宣。

第二天他們出發的時候,枕黑還很乖的和他們揮手道別,可是等他們在山下的小鎮落腳的時候,從沈慕白的衣襟就鑽出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貓球。一人一貓瞪著眼睛無辜的看著袁不破,簡直要把袁不破氣笑了。

把小姑娘放到另一間房間的床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不破和沈慕白的房門才緩緩打開。

雖然沈慕白知道袁不破在周圍設下了隔音的結界,但是尼瑪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客棧,旁邊還是自家閨女的房間,就像是羞恥play啊有木有?饒是沈慕白自詡臉皮夠厚,也絕對不想再來這家客棧了。

第二天清早,沈慕白撈起睡得正香的自家閨女,拽著袁不破逃也是的飛奔出客棧。他們此行並沒有什麼目的地,隻是到處走走,沈慕白雖然是一個死宅,但是四處搜羅各種民間畫本,孤本書籍什麼的,沈慕白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他和袁不破帶著枕黑,就這樣一路停停走走,消磨時光。

化龍什麼的,好像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轉眼之間,到了杏花微雨的時光。他們離開流雲峰的時候大概二月,抵達盛京的時候,卻已經是四月初了。盛京處於北方,花開的時節比較晚,時至四月初,城郊的杏花才開始盛開。隻是,這一盛開,就好像開瘋了一樣,誓要燃盡整個春天的最後一點顏色。

袁不破和沈慕白在郊外微濕的小路上慢慢的走。周遭有的時候會遇見扛著鋤頭的老農,或者送飯送水的老婦人。他們看著兩個麵目一致,又俊美若仙人的男子,常常會呆住看上半晌。

袁不破和沈慕白自然是不在意這樣的目光的,隻是山村寂寥,即使在盛京的城郊,農人們的消遣也不過就是碎語幾句。片刻功夫,城郊有仙人降臨的事情就迅速傳遍了整個盛京,連天子都有所耳聞。

容拓拿著筆的手一抖,絕白的紙張上,綻放出一朵猩紅的花朵。仙人仙人,記憶中隻有那樣的一人,白衣清冷,青衣決絕。而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為這萬裏江山,親手放開了那人僅此一次的眷顧,而今,再怎樣做故人情態,都隻是可笑了吧。

筆尖的猩紅刺目,容拓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筆。他已經將要年過半百,縱然修仙讓他麵容衰老緩慢,比常人看起來年輕些許,可是,眼中經年的滄桑卻怎樣也掩蓋不了。而如今,他的骨肉已經鬱鬱蔥蔥的成長起來,他十分想放下肩上的擔子,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可悲的是,他竟不知,該去往何處。

心緒難平,容拓索性決定出去走走。他少有這樣任性的時刻,可是,一旦任性起來,卻也不是這些宮人可以阻擋的。

沈慕白和袁不破自然無心關懷他人的情緒變化,在晴好的天氣裏,袁不破用清冷的聲音緩緩的對沈慕白敘述著和他有關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沈慕白在醒世的作用下都一一見過,但是,聽到袁不破清冷的聲音娓娓道來,還是讓沈慕白有些耳熱。

作為一個聲控,大本命在你耳邊講故事,聲線勾勒,語調纏綿,在加之清風和日,言語醉人,是否美好的宛若夢境?

反正沈慕白是沉醉在這溫柔的聲線裏了。

他聽見袁不破說“世人稱我們為祖龍,我們沒有同族,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是一個人,直到,後來,有了你。慕白,我們隻擁有彼此。”

他聽見袁不破說“慕白,你知道,這世間萬物,和我們永恒的時間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所以,你看著他們就好,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聽見袁不破說“慕白,你知道,我們是龍,人形隻是為了平日行事更為方便。日後我們厭倦了這個塵世,就可以在化身原型,翱翔於這天地。”袁不破說到這裏,眼裏泛起溫暖的光,冰涼的手覆上沈慕白的,指尖沿著沈慕白修長的手指摩梭,直到,和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