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便猛點頭。
孩子點點頭,一把推開柵欄門。
“你……”菱兒忙走過來張開手攔著她。
就見那孩子一臉陰沉的看了看她。
“你……你們是……什麼人……”菱兒好不容易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那家夥卻是繞開了她,徑直進了屋。
士兵們自覺地站在院外,菱兒挨個瞧過去,各個板著麵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弱弱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往屋裏挪去。
“奶奶……”一進屋,就看著六嬸也被嚇退到角落,忙跑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是誰?”
六嬸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想了半天,“嘖,該不會是她倆得罪了哪戶官家小姐,來尋仇了吧!”
一聽這話,菱兒臉色大變,“那可怎麼辦啊?”
“不急,我先去裏麵聽聽消息。”六嬸左右瞧瞧,忙端了杯熱水,小心往裏屋走。
屋裏,文曲抱著手臂靠著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天侑正坐在桌旁,氣勢洶洶的瞪著兩人。
且說兩人看到天侑進來,本是很開心的,可就發現這小天侑有點不對勁,不與自己親近吧,還冷著一張臉,進屋瞪了自己半天,往桌邊一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跟個小牛犢似的,不說話,也不叫人。
安涼了解她,打眼一瞧,便知她生氣了,想了想,拉著牧傾雪,倆人乖乖的坐在床邊。
六嬸端著茶杯進來,看了看這形勢,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文曲瞧見她手中的茶杯,大大咧咧的想伸手接過,哪成想六嬸對著她弓了弓身子,咧嘴笑了笑,便直奔向天侑。
“這位小姐,一路奔波累壞了吧,您先喝點茶,有什麼話好好說……”
哪知天侑根本不理她這茬,啪地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嚇得六嬸一個激靈。
“天……”安涼剛想開口訓斥。
“失蹤這麼多天毫無音信,皇奶奶都快急瘋了你們知不知道?”猛地起身,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兩人。
“京城都炸鍋了,全軍營的人都出去找你們了!”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低了低頭。
“呃,天侑啊……”
“師傅!”聽著安涼叫自己,天侑一聲怒喝,安涼一驚,瞪著眼睛盯著她看,這小徒兒生起氣來真是不得了!?
看到兩人這副驚訝的表情,文曲忙捂嘴偷笑。
“師傅。”似乎也發現自己剛才那聲叫的大了一點,忙又降低了音調。
“嗯……”
“您出來玩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嗎,留一封書信便走,害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我……”
“往常我每次出門,您都會問我去哪玩,囑咐我早點回來,玩的晚了您會去找我,您說您擔心我……”
“可您……我連您去了哪都不知道!”恨恨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安涼一看小徒弟這副模樣,便知她真的擔心壞了,自知理虧,點了點頭,“這次是師傅欠考慮,師傅錯了。”
聽著安涼認錯,天侑也壓了壓火氣,坐下來,一看旁邊六嬸還端著茶杯呢,一把接過,道了聲謝,咕咚咕咚飲下。
難得看安涼在天侑麵前放低姿態,牧傾雪大感好笑,偷瞟了她好幾眼,暗道閨女到底還是像自己!
“天……”笑吟吟的張口。
“還有你!”哪知天侑休息好了,一看到牧傾雪,這火氣便又躥上來了。
牧傾雪一怔,笑容僵在臉上。
指著牧傾雪,看了看她的胳膊,又看了看安涼。
“你們為什麼每次出門都會受一身的傷?不知道家裏人會很擔心嗎?”
倆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
“師傅為了救人受傷,情有可原,你呢!”
“我……”
“往常在京裏你總愛與人切磋比試,我隻當你好武,不管你,你可倒好!如今跑到這山裏來,還與……與狼切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