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著牧傾雪,輕笑。
“啊?娘初上戰場,就如此勇猛?”天侑大感驚異。
牧傾雪老臉一紅,這事,怎會忘記?初上戰場,就差點丟了小命……隻顧著追著人打,打著打著,便不知道把自己給打到哪去了……還是娘和幾位嬸嬸拚了性命闖入敵陣將自己帶了回去。
不過……這事好像沒完……
想著,便沒好氣的瞪了安涼一眼。
“哼。”輕哼一聲。
見她如此,安涼便知她憶起來了,大笑兩聲,“我若是知道你為了件護甲便要與我拚命,那你就是再借我兩個膽子,我也再不敢打你了。”
直盯著牧傾雪通紅的俏臉,當初便是他這股子野勁兒吸引了自己,那時雖是沒打過幾場仗,但也深知戰場凶險,動輒便會丟了性命,誰不是小心謹慎著,可偏偏眼前這個家夥可以不管不顧,豁了命的折騰,讓人好笑,又覺無奈。
真不知該說她是執著,還是單純?
“你懂什麼,那護甲曾是娘親的防身之物,我纏著她討要了許久,她才送給我的,剛穿上第一天,便被你給打壞了!”
從天侑手中搶回甲片,嗔怪的撇撇嘴。
“是了,三個大人都攔不住你,最後還是被……”
“嘖!你什麼時候變得話這麼多了?”牧傾雪忙出聲製止,安涼大笑兩聲,擺擺手,閉了口。
天侑撓撓頭,左右瞧瞧,一臉不解。
“唉……一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安涼一陣感慨,回憶著當時情景。
……
“哼,看你還往哪裏跑,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戰場上就別使些卑劣手段了,明刀明槍的較量不也很有意思嗎!”
小傾雪這是得了理便不饒人,得意的說教著,手上動作不停,一路攆著小安涼追打。
這安涼才剛廝殺了半天,此刻又被傾雪如瘋狗般追打,早已沒了力氣,想著再這麼打下去,就算不死在她手裏,也會被旁人順手收了這顆人頭……
更何況,自己本就最擅用暗器,如今卻被她口口聲聲說是卑劣手段,也實在委屈。
這麼想著,忙一槍、刺出,趁著傾雪返身閃躲之際,一甩手,又扔出去兩枚飛鏢。
就聽“叮”地一聲,傾雪沒了動作,愣愣的站在原地。
安涼鬆了口氣,以為得了手,忙擦了擦汗,稍微感慨了一下戰場之殘忍。
“啪”一聲輕微的落地聲。
安涼一怔,低頭一瞧,明晃晃的一塊小東西從傾雪身上掉落。
“你……”傾雪愣愣的低頭看了一眼。
安涼嚇了一跳,好嘛!還以為這家夥中鏢了,這仔細一瞧,原來那兩枚飛鏢竟是打在了她胸`前的護甲上,隻打掉了一塊甲片,人壓根沒傷著!
暗道這家夥怎麼如此難纏,伸手入袖,手裏又摸上了一枚飛鏢。
“你竟然打壞了我的護甲!”小傾雪猛地抬頭,伸手怒指安涼,一聲暴喝,別說是安涼,就連一旁正廝殺著的士兵也是動作一滯,側目看來……
“……啊?”本是見她這般暴怒的模樣有些發怵,可一聽她說的話,頓時一臉茫然,抬手撓了撓頭。
稍一愣神,瞥見幾個人影向這邊急速躥來,心道不好,八成是她的護衛,當即二話沒說,轉身欲跑。
才轉了身沒走兩步,就聽身後“呼”地一聲,餘光一掃,就見那家夥倒提著纓槍,牟著勁的一棍子直奔自己後身砸來,頓時一個激靈,這一棍夾帶的風聲都快蓋過旁邊的喊殺聲了,這要是挨上了,還有活路!?
忙一俯身,勉強躲了過去,卻還是被棍子掃到了頭盔,“鐺”地一聲,耳中霎時一陣轟鳴,順勢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坐在地上直晃腦袋,有些發懵。
“傾雪,你沒事吧!”
幾名副將也追了上來,將傾雪擁在中間,抽空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