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刃閃著寒光的匕首,明樓瞅著就危險:
“這匕首哪來的?”
還是蘇聯的不死鳥,明樓心裏大概有了底了。
“是二哥。”
果然是聞瀾清,那個護犢的虎豹。
明樓倒是沒有反對,反而讚成的點點頭:“不錯,確實需要武器防身,不過,有了匕首,固秋,你可要學著怎麼用它。”
聽到明樓的讚同,明台眼睛一亮指著自己興奮的喊道:“對對對,所以我……”
“你要來做什麼?”
明樓一句話把明台想說的全部噎回去,小少爺納悶的瞪著自家大哥:“我也防身啊。”
男人聽了一點都不掩飾的笑了出來,似乎被明台的話給逗笑了,修長的劍眉舒展開來,眼中帶著柔和的笑意,他玩笑似的逗弄明台:
“你?給你就不是防身了,那叫凶器!”
然而明樓沒有想到,這麼玩笑的一句話,竟會一語成讖,第一次看到明台殺人的時候,明樓心疼的幾乎是揪起來一抽一抽的疼。
“你們就趁大姐不在欺負我。”
明台咕噥著,明樓笑著心裏腹誹:我也隻敢在大姐不在的時候欺負你。
“好了,你用匕首前,先把拳腳功夫學學好,那我再給你一把匕首。”
明台聽著又不服:“我打得過阿誠哥!”
“那是阿誠讓著你。”
明樓毫不留情的戳穿。
“我打得過大哥!”
明樓被逗笑了:“誰給你的錯覺。”
做夢呢,這孩子,他一隻手就可以掀翻他。
明台想找聞固秋給他安慰安慰被明樓明誠傷害的心靈,沒想到少女卻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又織起了她的圍巾,完全沒有安慰他的跡象,明台湊到聞固秋的身邊,看著已經織了一半的黑色圍巾,明台笑眯眯的詢問道:
“是不是給我織的。”
明明是詢問的口氣,但是明台卻是一臉篤定的模樣,聞固秋沒有看明台,但是嘴角微微揚起:
“怎麼,不吵著向明樓哥要匕首了?”
“我要他也不給。”明台哼了一聲,隨即又展開笑顏:“我現在更想要我的圍巾。”
“德行,誰說織給你的。”
明台把玩著那圓圓滾滾的黑色線球,像隻貓咪一樣手指按著它滾來滾去,嘴裏振振有詞:“怎麼就不是我的,全家就我喜歡黑色,不是我的是誰。”
“瞎說,明樓哥也喜歡黑色。”
聞固秋一說,明台似乎回想起來,明樓確實常穿黑色的風衣或者黑色的西裝,明台一想趕緊勸說聞固秋:
“可是……你想啊,大哥最近胖了,你給他織可是要多繞兩圈的,給我不就長度正好嘛。”
“……”
明大少爺聽到小少爺如此說他,感覺膝蓋有點疼。
明台啊,你這個就叫做人身攻擊,你知道嗎。
聞固秋將織到一半的圍巾圍在明台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長度,喃喃著:“還要個一圈半。”
柔軟的毛線,摸著沒感覺,但是圍在脖子上有些刺刺的,但是明台不在意,他反而覺得這個圍巾暖暖的,少年摸著脖子上的圍巾,見聞固秋要過來拿下來,他索性枕在了聞固秋的腿上,調整了個姿勢,抱著那團毛線對聞固秋說道:
“我就圍著,你織。”
“哪有這樣的,是你的,跑不了。”
聞固秋作勢要拿下來,明台就是不讓:“我圍著你才知道長短,又不耽誤。”
少年耍賴的弓起了身子就是不讓聞固秋拿走,聞固秋就感覺一隻巨型的貓咪枕在自己的腿上,抱著一團毛線自顧自的玩耍,偶爾順一下毛,他就會乖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