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而這二樓風格就明顯不同了,數間雅致寬敞的包廂獨立分開,即相對幽靜,又可居高臨下的俯覽一樓。
杜若恒推開其間一扇門,但見裏麵的紅木酒桌上已經擺好碗碟酒盞,中間一盞紅泥炭爐,正在呲呲的熱烈燃燒。
“五位先請裏邊坐,我去讓人上酒菜,話說我們這最近來了幾位極好的姑娘,一並請來讓諸位公子鑒賞。”杜若恒笑著正欲轉身離去,突然又回過頭來對陳煙寒道:“對了,一會還有一位客人要來,話說這位客人,諸位也都是相識的。”
陳煙寒等人聞言,不禁好奇道:“誰要來呢?”
“正是陳將軍的姑父,當今國手禦醫馮元凱先生。”杜若恒笑著答道。
陳煙寒聞言,便不假思索的笑了起來道:“想必是杜先生的哪位要緊的姬妾受了風寒,我姑父前來醫治罷。”
陳煙寒雖不甚喜歡他這位姑父,卻曉得他不好女色,加上愛惜名聲,從不涉足*,更不會這麼冷的天大晚上的跑來探花樓。
他來,自然是來行醫診病的。
馮元凱善於鑽營,除了皇親國戚,京城裏高官巨富的眷屬有個頭疼腦熱,一喚太醫,他也是親自去的。
“陳將軍實在聰明過人,正是如此,令姑父無論如何不肯收診金,所以今晚這桌酒席就算是我的了。”
說罷,對眾人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這探花樓的杜先生真不簡單,完全靠自己之力做了這麼大的生意,而且身上不帶一點商人的味道,簡直就是濁世中的偏偏佳公子啊。”劉傑望著杜若恒遠去的背影感歎道。
陳煙寒抬手輕碰了一下鼻端,似乎是笑了一下,隻是一個字也沒說。
杜若恒離去不到片刻,便有一位身著粉衣的妙齡女郎端著一壺美酒款款走了進來,然後對著座中諸人施了一禮,便開始一一斟酒。那女郎天生麗質,妝容濃而不豔,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媚態。
“這探花樓的姑娘就是比別處的要好得多,杜若恒這些年沒有少花銀子。”劉傑感歎道。
“煙寒的姑父一會要來,還是不要叫姑娘了吧。”何雪鬆略遲疑道。
馮元凱一代名醫,十分在乎聲譽,國喪期間來探花樓喝酒也就罷了,若還叫了姑娘,傳了出去,對他來說,確實是斯文掃地。
陳煙寒唔了一聲,心中笑罵了一句‘偽君子’,隻是麵上依舊不置可否。
正說著,房門推開,一陣菜肴的香氣傳來,一幹送菜的侍女端著托盤魚貫有序的走來,一起進門的,還有一位身著褐色直裰對襟長袍五十來歲長須飄飄的老者,正是禦醫首領,仁濟局的東家,陳煙寒的姑父馮元凱。
眾人見狀,紛紛站起相迎,劉傑則笑著道:“喲,馮太醫穿這麼樸素,我乍一眼還以為是這探花樓跑堂的呢。”
馮元凱哈哈一笑,拱手道:“豈敢豈敢,劉統領好,寒兒,雪鬆,諸位公子好。”
眾人一翻寒暄後各自歸座閑聊,屋外天寒地凍,屋內一盞紅泥炭爐火燒得正旺。
酒過三巡,馮元凱對著陳煙寒道:“你姑媽曉得你昨日回的京,算著你今日該麵聖,明日應該可以去家中一聚吧,她近日身子不太好,佑兒又那個樣子,唉,她想你想得更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