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欲言,欲言。
陳煙寒在心中瘋狂的念著這個名字,隻是嗓子裏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欲言微微皺起眉頭,帶著幾許迷茫的神情,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男子。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古銅色的皮膚,如墨的長眉,寒星般的眼眸,隻是鬢角,已經夾雜著些許風霜。
然後她看到了他右手緊攥著的一樣東西。
那是不會錯的了。
於是她微微笑了起來。
“你回來了。”
她語氣平淡,仿若他不過昨天才離去一樣。
陳煙寒走上前去,來到欲言麵前兩步遠處,停下了腳步。
再靠近一步,就是褻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欲言,欲言。”陳煙寒費力的呼出這個名字,隻是聲音啞得他自己都認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欲言低下頭來,麵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或許是有點累的緣故。
“你這個笨蛋!”他突然上前一步,雙手緊握著她單薄的雙肩,“我不是讓你嫁一個好人家,生一堆孩子,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的麼,你怎麼就不聽我一句!”
“陳大人怎麼這麼多年了,脾性還是沒變,每次見到民女,總是要先訓斥一番才覺得好過麼。”欲言抬起頭,眉尖微蹙:“大人當年可以說退婚就退婚,民女自然也可以說不嫁就不嫁——”
該死,她又來了。
不能給她口若懸河的機會,陳煙寒在這方麵是百戰百敗的。
“那你這次嫁不嫁?”他急急的打斷了她的話頭,胸膛在不停的起伏。
欲言怔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望著陳煙寒的眼睛。
“我的頭發剛才在林子裏被樹枝刮亂了,陳大人能否用你手中的簪子幫我綰一下呢。”她低眉一笑。
陳煙寒慌亂的舉起簪子,向欲言發髻上插去。
隻是他又哪裏曉得怎麼綰發,雙手顫唞著,卻是將欲言的頭發越弄越亂。
他越著急,越弄不來,無奈之下,隻得索性將簪子深深的插進欲言的發鬢中了事。
“你才是笨蛋。”欲言低聲怨道。
“欲言!”陳煙寒低低的吼了一聲,然後將欲言拉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頭頂。
那根發簪冰涼堅硬的感覺清晰的傳來,這一切都不是在夢中。
他知道他終於被大赦了。
他被她放逐了那麼多次,被她放逐了那麼長久,此刻終於是被她赦免了。
一陣早春的寒風吹過,卷起漫天杏花,籠罩在了兩人身邊。
那一天,是宣治十四年二月十七。
長長久久,
圓圓滿滿。
ps:本文正式完結,一如我的連城與玄安,必定是要長長久久,圓圓滿滿的,再次謝謝大家~
感謝amandamm147上傳分享本文,訪問用戶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