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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節(1 / 2)

曾莉寧眼中那麼貪玩又不定性,其實他早已是個心智成熟的男人。她想他肯定有自己的企圖和野心,但他從來都不跟鍾厲銘爭些什麼,就連屬於自己那部分的股權,他也放心地交給鍾厲銘掌管。在她看來,這份信任和兄弟情誼比任何的金錢和利益都要來得珍貴。

鍾厲銘肩負的責任十分重大,他就算再厲害再強悍,也不過是血肉之軀,程知瑜突然有點心疼他。他也曾為她付出過許多,但從來都不會主動地告訴她,更不會向她抱怨個中的艱難。

她太過感慨,居然出了神地盯著鍾厲銘。鍾厲銘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一邊跟鍾卓銘說話,一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

與鍾厲銘對視好幾秒以後,程知瑜才猛地恢複過來,她局促地挪開眼睛,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鍾卓銘知道他們正眉來眼去,他笑嘻嘻地看著程知瑜,害得她更加尷尬。

最後還是鍾厲銘替她解圍,他說:“知瑜,幫忙拿幾灌啤酒出來。我們還要聊一會兒,你累了就回去房間休息吧。”

從冰箱裏抱了四罐啤酒到客廳,程知瑜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往樓上走。鍾厲銘拉著易拉環將啤酒打開,抬頭卻發現鍾卓銘仍舊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他豪爽地喝下小半罐啤酒,接著才氣定神閑地問他,“笑什麼?”

“笑你們。”鍾卓銘也將啤酒打開,輕輕地與他碰了下易拉罐的瓶身。

鍾厲銘沒有說話,但他的唇角卻翹得很高。

“我挺希望看到你跟知瑜能走到一起的。”鍾卓銘對他們的情感狀況了解不多,單從程知瑜對鍾厲銘的態度,他就知道他們之間仍舊困難重重。他想了想,又說,“其實知瑜有很多心事的,我們家雖然待她不薄,但還是補足不了她失去父母的傷痛。”

他們都知道程知瑜心底的傷患,鍾厲銘默默地將易拉罐裏餘下的啤酒喝完,接著在茶幾上拿了一罐。

“哥,你知道知瑜要的什麼嗎?”鍾卓銘問他,他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段感情。

鍾卓銘曾經很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的家境一般,與鍾家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他費盡心思地經營和維持這段感情,但最終也躲不過分手的下場。提出分手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那女孩子,那女孩指控他強迫她接受自己所給予的一切,明明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但他卻認為那些都是自己給她的額外饋贈。

那時候的他心高氣傲,就算心裏不舍仍舊不肯挽留。後來細想,鍾卓銘才明白,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論他將自己的身份放得多麼的低,她依舊會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這正如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還是達不到與自己一樣的高度。他跟鍾厲銘說了自己這段往事,隨後還提醒:“知瑜也是一個很敏[gǎn]的人,先不說你對她怎麼樣,單是這種無法避免的差異肯定會讓她心存芥蒂。你還是做好長期應戰的準備吧,她不會那麼容易被攻陷的。”

鍾厲銘當然知道程知瑜將自己那顆心看得有多緊,她對他不僅是心存芥蒂那麼簡單,橫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太多,有些問題是他不想再觸碰的。他漸漸地發現自己不再似從前那麼果斷,原來愛情會讓人變得瞻前顧後和患得患失。

鍾厲銘很晚才回到房間,他還想著事情,一進門就順手把燈給開了。

程知瑜還沒睡熟,在她翻身的空檔,房間便迅速恢複黑暗。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空間裏回響,接著傳來浴室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將薄被拉高了點,閉著眼睛休息。

將近入睡時,程知瑜迷迷糊糊地覺得床鋪陷了下去,動了動身體,隨即就有人將她抱住。鍾厲銘的手還沒有完全幹透,那股涼意透過一層布料傳到她的腰側。她往被子裏縮了下,接著便聽見他說:“把你吵醒了?”

耳朵被他的氣息吹得發癢,程知瑜又縮了一下,沒有應聲。他將她身體擁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肩頭,問她:“怎麼不說話?”

程知瑜含糊地說:“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抬手看了眼腕表,鍾厲銘很精準地報時,“淩晨一點二十三分四十七秒。”

“那你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嗎?”她連眼睛都沒有張開,在被窩裏摸索到他的手,然後將他拉下去。

鍾厲銘握住她的手腕,貼在她耳邊輕聲喚她的名字。她敷衍地應聲,他沒說什麼,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他像念咒語一樣,程知瑜那點睡意被他弄沒了,她忍不住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想叫叫你而已。”鍾厲銘說。

沉默了三兩秒,程知瑜才說:“既然沒事,那就趕緊睡吧。”

鍾厲銘沒有讓她睡覺的意思,他撓著她的手背,問她,“今晚你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程知瑜不說話,鍾厲銘又問了一遍,她不得不回答他,“你在說話,我看著你隻是表示尊重而已。”

他的聲音滿滿都是笑意,“看得這麼入迷,你一定對我很尊重。”

手背被他撓得很癢,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蔓延,程知瑜想將手抽回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她在他懷裏扭了下,說:“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