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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2 / 2)

程知瑜沒有什麼力氣,鍾厲銘剛把她抱起,她又整個人懶到他身上。

為了不讓失控的事情發生,鍾厲銘沒有跟她一起洗澡。他調好水溫,原本想讓她自己洗澡。不料剛放手她險些滑進浴缸裏。他沒有辦法,隻能大致地給她清洗了一遍。起初她還挺配合的,但後來卻開始發酒瘋,他隻得陪著她在浴室裏折騰。

衣服和褲子都被濺濕,鍾厲銘抬手拭去臉上的泡沫,然後用浴巾將她不著寸絲的身體包裹起來,放到盥洗台上。為了不讓空調從門縫裏滲進,他還特地將浴室的門關緊,將睡衣遞給她,交代她趕緊穿上以後他便開始脫掉身上那套濕漉漉的衣服。

鍾厲銘也是草草地洗完就完事了,他套上褲子,一身清爽地過去刮程知瑜的鼻子,“小醉貓,你看夠了沒?”

剛才洗澡的時候,程知瑜時不時就往他那邊瞄。被他逮住了三兩次,她連半分的羞怯都沒有表露,還傻乎乎地看著他笑。

他們能安安靜靜地躺到床上已經是大半夜以後的事情了。程知瑜不但沒有倦色,反而是精神奕奕的,她總是在被窩裏翻身,好幾次都撞到了身邊的人。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陪著她鬧了這麼久,鍾厲銘罕見地覺得疲累。她一直亂動,他即將入睡又被她吵醒。到了後來,他終於忍不住,猛地把她抓到自己跟前,緊緊地圈住。

程知瑜又翻了個身,與他麵對麵地躺著。她沒有枕著枕頭,腦袋縮在他胸口往上一點的位置,此時正在黑暗中注視著他那微微磕眼的樣子。光線不足,程知瑜看得不真切,於是伸手去摸他的臉。

微涼的指尖輕輕緩緩地滑過自己的臉,鍾厲銘倏地睜開眼睛,動了動薄唇,說:“幹嘛?”

手卻仍舊在他的唇眼之間穿梭,程知瑜沒有應聲,心裏卻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很。

在記憶裏,每次在天台看星星,她總是會乘著涼風靠著小藤椅睡著,她的爸爸會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抱回房間,然後給自己蓋好被子,最後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並把房門關上。躺在身旁的這個男人,今晚居然也為自己做了同樣的事情,把抱著自己穿過那道昏昏暗暗的樓梯,替自己鋪好那張亂七八糟的床,給她洗澡的時候還由著自己把滿手的泡沫都沾到他臉上,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這種心安的感覺,安穩得讓她借著那幾分醉意,便沉溺在他細細編織的溫柔網中。

程知瑜的醉態,鍾厲銘也沒見過幾次。想起她上次醉酒,她也是這樣目光迷離的盯著自己,手無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臉。他總覺得她隻有在醉意勃發時才會釋放自己的真實情感,不然她上次就不會在床上那樣恣意地哭鬧。

鍾厲銘的思緒飄得很遠,那時應該是許宥謙逼著她回宋家,她不想麵對宋家的人,同時也忌憚自己,因而隻能在這兩難的境地下過日子。她應該壓抑了很久,想起她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的胸腔中翻滾這各樣的情緒,有憤怒,有心疼,還有那無從說起的愧疚。

當程知瑜摸著他的唇瓣時,他的舌頭毫無預兆地在她指腹上繞了一圈。她像是被燙著一樣,立即將手抽回,滿臉戒備地看著他。

鍾厲銘親了親她的臉頰。趁著她還存著幾分醉意,他沉著氣問她,“知瑜,你怎麼跟許宥謙認識的?”

起初程知瑜總是搖頭,閉著嘴巴什麼都不肯說。鍾厲銘很耐心地誘哄她,最後還是逼她說出了一個名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再問了一遍,“你說的是誰?”

程知瑜往他胸膛靠了些許,聲音糯軟地“嗯”了一聲就閉上眼睛。

醉酒加上睡眠不足,程知瑜醒來的時候渾身都不對勁,頭疼得似乎有錐子在裏頭敲打,胃裏似乎翻起了巨浪,那舌頭又幹又澀,動一動也覺得難受不已。艱難地睜開眼睛,她卻發現自己正動作親昵地抱著鍾厲銘,兩人貼得幾乎沒有了縫隙。

鍾厲銘是醒著的,他應該沒有睡好,眼底那片烏青有點明顯。他們四目相對,最後還是他主動開口:“要起床了沒?”

聞言,程知瑜體內的某個開關似乎被開啟,隨後動作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撐著床鋪坐起來。全身的骨頭在隱隱作痛,這肯定是被他占據了過多的床位以致自己無法轉身所留下的後遺症,她回頭看著他,問:“你昨晚怎麼不酒店?”

“我本來想回去的,你是讓我留下來的。”鍾厲銘聲音平平地說,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酒醒了,這臉說變就變,得心應手得像變臉大師。

腦海裏一片混沌,程知瑜苦思了片刻,她不僅忘記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還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記憶出現斷片,她隻記得他們一起在天台喝啤酒,再往後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

睡覺之前,鍾厲銘連窗戶都沒有關,外頭吹進微涼的晨風,粉色的窗簾被吹起又落下。程知瑜去把空調關掉,隨後責備他,“浪費資源!”

昨晚單是照顧她就已經讓鍾厲銘手忙腳亂的,他哪裏還有什麼精力去檢查窗戶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