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虎口以後,蕭奇烈這才得知近期所發生的事情,同時也對五位年輕人瘋狂的舉動感到憂心忡忡,拋開蕭皓不算,其餘四位年輕人可都是未來家族的繼承人,哪一個出現閃失都會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
以蕭奇烈的身份地位麵對這些年輕人絕對有著話語權,可是蕭皓卻絲毫不留情麵,準確的說,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句冷言冷語,一個冰冷的神色,都會讓他感到忐忑不安。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彼此間說笑著,這種和諧的氣氛若是讓外人看見都會驚掉下巴,誰會想到,風華城四少會如此融洽的相處一起。
“表哥,我感覺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尤其露在外麵的兩顆小虎牙,真帶勁,哈哈...”夜極大笑道。
“你要是敢在喊表哥,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蘭夜難得高興,不料卻被夜極破壞了心情,頓時陰沉著臉,怒目而視。
夜極撇了撇嘴:“上輩人的恩怨,何必要記在我們身上,你就不能想開些嘛。”
“放屁,我母親始終被軟禁在夜家,你父親何時想過我的感受。”蘭夜怒罵道。
雷絡站起來擺了擺手:“別吵吵了,我說句公道話,夜家主活生生拆散了一對夫妻,這事確實有些過分,搞得蘭夜像個沒娘的孩子,所以我感同身受的理解蘭夜心中的仇恨。”
夜極狠狠瞪著雷絡,牙齒咬得“嘎吱吱”作響。
打了個哆嗦,雷絡滿臉通紅,自己本意是想勸說他倆和好,這怎麼話說出來就變了味道,清咳了咳,急忙解釋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蘭家主找啥樣的女人沒有,沒事閑的蛋疼非得去勾引夜家主的親妹妹,結果咋樣,搞個雞飛蛋打了吧。”話畢,用著友好的目光看向夜極。
“嘭”
“啊...”
一腳將雷絡射飛出去,蘭夜拍了拍腿上灰塵,喃喃自語:“這叫以卵擊石!”
見此情景,其餘幾人皆是捧腹大笑,就連向來嚴肅的蕭奇烈也是樂的胡須亂顫。
說笑半天後,蕭皓忽然想起來什麼,扭頭看向蕭奇烈,淡淡的道:“有一件事情讓我很疑惑,大長老可否解答一下。”
“什麼事情?”
捋了捋胡須,蕭奇烈麵帶微笑。
“大長老是如何被抓走的?”蕭皓問道。
聞言,蕭奇烈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堆滿皺紋的老臉湧現無比的憤恨,雙手用力掰斷樹枝,沉聲道:“我中了迷煙失去了知覺,等再次蘇醒時就已經成為階下囚,當時我也很納悶,自己怎麼會在家族中被人暗算,直到...”
“直到什麼?”
“直到我看見了蕭劍!”
“果然是他。”
蕭皓顯得很平靜,其實上次兩人見麵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是蕭劍暗中搞的鬼,可是友情還是戰勝了理智,最終選擇了信任。
深吸口氣,蕭奇烈沉聲道:“蕭劍之所以走向極端,這跟我有一定的關係,老夫一直以來對家族血脈的純淨度看的極為重要,卻忽視了分支族人的感受,其實仔細想想,什麼分支不分支的,身體裏麵還是流淌著同樣的血脈,有什麼貴賤之分。”
“沒想到大長老會突然改變想法,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蕭皓淡笑道。
“你就不要挖苦老夫了,如果這次大劫蕭家能夠安然渡過,我定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蕭奇烈鄭重其事的道。
“還有一事,我也很困惑,紅人館在滄瀾山興師動眾的就為了囚禁你?”
救人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現在解除危險了,事後想想,蕭皓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難道連這點端倪都沒看出來。”
蕭奇烈賣了個官司,笑而不語。
眨巴幾下眼睛,蕭皓仔細回憶了下,隨即恍然大悟,激動的道:“那裏是座礦山,而是儲藏極為豐富的礦山!”
“不錯,他們把我轉到那裏隻是暫時的,實則紅人館早就盯上這塊肥肉,要不是四大家族橫在中間,他們早就悶聲發大財了。”蕭奇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