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來找你。”斯內普的眼光看向窗外，莉莉也隻是低下頭整理者哈裏的繈褓，可是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很認真。
“但是後來，情況發生了些變化，因為我有一次去鳳凰社傳遞信息時不小心，被伏地魔知道了，盧修斯被派來拷問我，就是畢業考後的那天。那天如果你出來攻擊了盧修斯，或許是可以替我解圍，但是盧修斯就有了充足的理由相信我是鳳凰社的成員了，所以我才對你施了禁錮咒。”斯內普想了想，繼續說。
“後來伏地魔還是不罷休，約我在禁林，說是有事情交代，就是你去禁林的那一次，我自己都覺得生死未卜。你的出現讓我簡直快發瘋了，因為如果我死了，我怕你不想活，所以把你的記憶都清空了。我在那之後也很後悔。”斯內普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但是後來鄧布利多有一次說起你，說你並沒有忘記那些事，我想你應該是施了抵禦咒。”斯內普的話甚至都沒有語調，平鋪直敘，可是他說的每一件事，都曾經傷了莉莉的心。
“那麼後來你脫險了，為什麼還不找我？”莉莉不依不饒地問道。
“緊接著就發生了馬琳的事情，我當時在場，親眼看著伏地魔殺死了馬琳卻沒有辦法救她。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伏地魔讓我和他一起執行這個任務就是為了讓我死心，讓我不要再對你存在任何念想。”斯內普講這件事的時候依舊滿臉痛心。
“你殺了馬琳？”莉莉詫異地問道。
“不，伏地魔本來讓我施死咒的，可是我一直沒有下手。盧修斯為了邀功，就代替我施了咒，馬琳被他殺死了。”
“還好，西弗勒斯，還好那個人不是你，不然我想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你。”莉莉把頭側向一邊。
“馬琳死的時候，還好嗎？”莉莉又問了起來，她忍不住要問那些事。她明明知道了隻會讓自己更難受。
“她死前，很平靜。我對她舉起魔杖的時候，她還向我微笑。”斯內普說道。莉莉一瞬間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馬琳的死依舊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莉莉又無聲地把淚水拭去，聽斯內普繼續說。
“從那時我才明白我還不具備保護自己愛的人的能力。也是從那以後伏地魔對麻瓜痛恨至極。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所以你喝了複方湯劑，讓我死心，好嫁給詹姆？”莉莉漠然地問道，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是。”斯內普也很平靜地回答。“而你之後也的確嫁給了詹姆，這樣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嗎？你甚至都不給我選擇的權利。如果讓我在愛情和生命裏選擇，我會選擇……”莉莉不依不饒。
“你會選愛情。”斯內普接過話，“我當然知道。所以才不能給你選擇。”
“為什麼？”莉莉的表情嚴肅。
“幸福失去了還有千千萬萬次重新擁有的機會，可是如果生命失去了，那就是永遠失去了。我不讓你幹那種傻事。”斯內普隻是淡淡地說，莉莉不知道他下這樣的決心需要多大的勇氣。
“所以你就犧牲了我的幸福，換我一條命嗎？”莉莉繼續問道。
“不，你會活得很好的，會很幸福，即使沒有我。你還有詹姆，現在你還有哈利，他們是你生命的全部，他們可以代替我的位置。”斯內普看著莉莉，微笑了，繼續說。
“我很高興現在的你，生命和幸福，都有了。不好嗎？我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斯內普說道，有千萬分的把握一般。
可是他怎麼知道，他不能給她幸福呢？詹姆能做的，他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