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古君承攔住了她的動作。
他做不到跟她保持距離,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能再讓她跟著他受罪。
“我不走。”一夏執著。
“你作業寫了嗎?”古君承換了句話。
“寫了!”一夏撒謊。
古君承沉默了下來,隻是靜靜地盯著她,從上到下,看到她的手指時,眉頭緊鎖,上麵有被割傷的痕跡,估計是幹活傷到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古君承抓起她受傷的手:“這樣子怎麼能下水。”
“不疼。”一夏別扭地縮回了手。那頭的老板,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古君承更加沉默下來了。
如果,他再不能出人頭地,也許一夏能等下去,他也不能過自己心上的那關。
也就在這時,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跑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很匆忙:“不好了不好了,承,你家裏突然來了一夥黑衣人,把你家的東西都給砸爛了。”
古君承的眉頭皺緊了,他雖然平生對人都沒有臉色看,但也從來沒有招惹過什麼人,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砸爛他東西的黑衣人。
“依依,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現在還在嗎?”一夏連忙道。
“還在。”依依連連點頭:“領頭的那個人,指名要見承,如果見不著,就會一直在那裏。”
一夏跟君承對視了一下,便扔下了店老板,匆匆回家去了。
來到門前,一夏跟君承都愣住了——門已經被踹倒,而滿屋子的桌椅板凳,無論好壞,都被砸得七零八落,扔在了門外,甚至於一夏送他的小風扇,也被扔倒在地。
君承半蹲在地,拿起了那把小風扇,眼睛升起了怒火,氣勢洶洶地向裏麵衝了進去。
“君承…”一夏也連忙追了上去,就怕他一衝動會發生什麼事。
“可惡,是誰,給我滾出來!!”古君承怒吼。
一夏在他身後頓住了,她從沒有看到君承這麼凶的樣子,就像要吃人的野獸,眼睛冒著凶光。
屋子的十來個黑衣人退散開來,坐在正中央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他正安然地喝著茶。
“你是誰?”古君承衝他問道,語氣極其惡劣。
中年男人啜了一口茶之後,才慢悠悠地把茶杯給了一個手下,道:“連我都不認得了??哦、也對,都快15年沒見了。”
聽到這句話,古君承的眉毛跳動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鋪天蓋地地向他襲去。
果不其然,男子說出了他不想聽到的那個答案——
“我可是你的爸爸!”
“君承的……爸爸。”一夏驚訝地叫了出來。
“哼、”君承卻冷笑了一下:“我沒有爸爸。”
“哦、是嗎?”中年男子站起了身,然後一腳踢倒那把椅子,咚當的一聲,響徹了整個小破屋,這無疑是一種不屑的挑釁。
“混蛋!”古君承欲衝上去給他一拳,多年來的怨與恨,已經容不得一絲激怒了。他還沒衝上去,十多個黑衣人便伸開手臂,擋了他的前路。一夏也及時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因為……他大可能會跟這十多個黑衣人拚命,這是一夏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