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都隻燒一間屋子,都隻燒死了一個人。官府也覺得事情有蹊蹺,開始將三個案子一起調查,但除了查出死的三個人都是些該死的人渣以外,其他什麼也沒查出。後來不知是誰說必定是有人行俠仗義,為我們金陵除去敗類人渣,這才起了‘赤焰大俠’這個名號。”
我沉默了會,問:“那些人是被活活燒死還是死後被縱火?”
她扯了扯唇,眼底十分冷漠,“誰在乎呢?”她突然又笑了開來,甜甜的說:“這個月是第四個月,不知道又是哪家遭殃呢?”
清然說完便極其愉悅的離開了,完全不顧被她驚嚇到的我。
是的,驚嚇。
我總以為清然如她表現出的那般,雖然瘋癲卻天真可愛,卻不知她也有如此陰暗和偏激的一麵。
我竟覺得有些安慰。
至少,我並不是唯一被遺棄的人。
☆、第二四章
那日過後,關於我跟楊呈壁的閑言閑語便多了起來,他們自然不敢當著我麵說是非,隻是一轉過身,背後便開始竊竊私語,內容無外乎“樣貌比不上卞紫的十分之一”“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才迷住楊公子”之類。對此我倒不怎麼在意,畢竟嘴長在她們身上,叫我用漿糊一個個將她們封住也不大實際。
這日剛用過午飯,玉瓏便到了我房間,手裏還拿著幾件衣裳,“花開,傷好些了嗎?”
我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礙事了,我正打算下午過去。”
“沒事就好。”她笑了笑,突然轉了話題:“對了,最近外麵好像有些閑言閑語,不知你聽說了沒?”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卻沒像那日回答清然那般幹脆利落的告訴她實情。
最近玉瓏見著我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仔細回想,正是她撞見我跟楊呈壁喝酒那晚後才有的轉變,隻是她卻不像其他人那般帶著鄙夷和看好戲的神態,而是若有似無的擔憂,以及欲言又止的猶豫。
我替她倒了杯茶,說:“這種地方,閑言閑語總歸不少。”
“說的也是。”她連喝了幾口茶水,“那晚你房裏的是楊公子嗎?”
我在她對麵坐下,“恩。”
“聽公子提過他好幾次,一直都沒見著,反倒是在你房裏才見到。”她笑的有些促狹,“我瞧他似乎挺喜歡你的。”
我不置可否,“興許是吧。”
玉瓏的眼神有些閃爍,“那你對他呢?”
我笑了笑,“人倒是不錯。”
“哦。”她應了聲,又喝了口茶水,“你覺得跟他比起來,主子怎麼樣?”
“主子?”我挑眉,“自然是主子出色。”雖然我和周卿言有些小過節,但這樣的對比,答案簡直顯而易見。
“不是,我是問你更喜歡主子還是那位楊公子。”
我有些奇怪她竟然會問這個,麵上卻不動聲色,“主子是主子,楊呈壁是楊呈壁,豈能用喜歡去比較。”
玉瓏聞言有些著急,脫口而道:“你若更喜歡楊公子,以後怎麼跟著主子一起做事?”
我自認是個聰明人,卻被她這個邏輯搞得有些混亂,“我不是會毀約之人,既然簽了三年的賣身契,自然不會中途跟別人走。”
她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隻低聲歎了口氣,“我也是怕你被那楊公子迷住,一不小心就誤了終身,你也知道,那楊公子已經贖了風月閣的花魁卞紫姑娘。”
當然知道,還是我幫的他。“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就好,你要是走了,主子可就少了個好幫手。”她鬆了口氣,故作愉悅的說:“我先回去了,主子還等著我呢。”
“玉瓏,你手裏的衣服......”難道不是要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