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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沉默。
“至於周卿言,姑娘愛怎麼爭取便怎麼爭取。姑娘願意為了一個無情的人無私付出,即使沒有回報也不在乎,這份心思是讓我極欽佩的。隻是楊呈壁,請姑娘放他一條生路吧。”我轉過身,說了最後一句,“你總以為自己沒有選擇權,一切的一切都是無奈之舉,卻忽略了自己可以做出最重要的決定,楊呈壁或周卿言,對於你來說誰更適合,你應該心裏清楚的很吧。”
她突然笑了起來,“這是你說話最多的一次,為了楊呈壁。”
我沒有理會她,獨自回了房間。房內楊呈壁依舊熟睡,周卿言正單手支著下巴小憩。這兩個男子一個幼稚衝動卻待人真情真意,一個優雅成熟卻讓人著摸不透,都是優秀的人,卻是兩個極端。
如果我是卞紫,我會選誰?
我又想到了池鬱,溫文儒雅、喜歡錦瑟的池鬱。
或許我和卞紫並無兩樣,明知道那人不屬於自己,卻還是無法放下。
誰先動情,就注定了誰是輸家。
☆、第二八章
回去的時候已是黃昏,天邊晚霞燒的紅透,似一把烈火般將整個金陵罩進了一片昏黃之中,卻無半分暖意。
明日是立冬了呢。
不知不覺來到這裏已快半年,隻是半年的時間還是不夠去了解這個熱鬧的地方,也不夠去了解身邊遇上的這些人。
“這樣瞧,不覺得刺眼嗎?”周卿言淡淡的開口,俊美的臉龐被夕陽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散發出一種溫暖的神情。
我撇開了眼,看向遠處的街道,“不會。”
他輕笑了聲,“果然是習武之人。”
送我們來的馬車還在萬府門口等著,駕車的大叔見我們安然無事也沒多問,似乎對這種情況駕輕就熟,隻恭敬的請我們上車。等周卿言上車之後我對他說了句"謝謝",他很驚訝,隨即憨厚一笑,意外的讓我心情愉悅了一些。
原來身邊也不盡是一群捉摸不透之人。
馬車在寬敞的大道上平穩的前進,白日裏熱鬧的吆喝此時已經消失,除去車輪滾地發出的軲轆聲,車廂裏安靜的足夠讓我昏昏欲睡。
“花開。”
我緩慢的睜眼,看向出聲那人,“在。”
他躺在軟榻上,慵懶的吩咐:“天氣有些涼,幫我把毯子蓋上。”
我起身從矮櫃裏拿了毯子,仔細的替他蓋好,抬頭見他正麵帶笑意的看著我。
“還有什麼事嗎?”
他半闔著眼,薄唇彎成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要加你銀子嗎?”
我配合的笑了笑,“能加自然是再好不過。”正欲回去坐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個使勁就跌坐在了軟榻上。我沒有試著抽回手,淡淡的說:“主子有事請直說。”
他握著手腕的力道小了些,卻依舊不肯鬆手,“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的。”
我皺眉,“主子?”
他表情未變,眼裏卻多了幾分認真,“你是在生我氣嗎?”
我愣了愣,隨即搖頭,“此話從何說起。”
“從剛才開始你就懶得看我一眼,莫非是我剛才給你惹了麻煩?”他說的毫無心虛之色,顯然不覺得陷害我與卞紫談話有什麼錯。
我並不想糾纏在那件事上,也沒覺得他做錯了事,畢竟在我當他護衛之後這樣的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主子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