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理她的求救,即使是往日疼愛她的將軍和夫人。
“花開,放過她吧。”
最終是池鬱開口替她說情。
我鬆了手,重新將池鬱扶起,“師兄,我們去找大夫。”
池鬱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孱弱的像是一縷輕煙,“我想和錦瑟說幾句話。”
我看了錦瑟一眼,她便恐慌的爬了過來,哭著說:“師兄,你幫我求求情,讓她不要殺我。”
池鬱艱難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像幼時那般溫柔寵溺地說:“別哭了。”
錦瑟握住他的手,語無倫次地說:“我不知道事情會成這樣,我不知道你會受傷,我以為不會這樣的。”
“我知道。”池鬱在這種時刻仍是如此的平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錦瑟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憤怒,“如果不是你變心,我不會想殺了她。”
事到如今她還把過錯往別人身上推。
池鬱無奈地笑了聲,說:“錦瑟,我從未變過心。”
錦瑟的眼中閃過驚喜,“你還喜歡我嗎?”
池鬱沒有回答,唇邊掛上一抹深沉的笑。
錦瑟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連忙說:“師兄,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他笑著點了點頭,“嗯。”
錦瑟狂喜地對我說:“師兄原諒我了,你沒有資格殺我!”
我恨不得一掌扇落她臉上的得意,池鬱卻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和她計較。
“這是我欠她的。”他雲淡風輕地說:“我利用了她,現在還給她,誰也不再欠誰。”
我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錦瑟卻不明白。
她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鬱修長的手指與我緊扣,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錦瑟,我從未變心,因為我喜歡的一直都是花開。”
錦瑟的臉瞬間僵住,“什麼?”
“我接近你是為了那條長命鎖。”他說話的語速越來越慢,不知是有意還是力不從心,“我早就知道那是傅雨沫的信物,所以才接近你,帶你進京。”
錦瑟捂住耳朵不斷地搖頭,“不,你說謊,你說謊!”
“我說的是實話。”池鬱淡淡地說:“那日你在廟裏被刺殺也是我安排的,不過是為了讓夫人看到長命鎖而已。”
錦瑟發了狂似的大喊,“你騙人!你喜歡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我喜歡的是花開。”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裏滿是悔意,“如果你沒有騙我那長命鎖是你的東西,我和花開就不會錯過。”
池鬱笑了下,繼續說:“我從沒有喜歡過你,一天都沒有。”
錦瑟聽到這話時終於崩潰,歇斯底裏的大叫,“我不信你的話,不信!”
她跌跌撞撞著衝了出去,沒有人去追她,也沒有人露出同情的神情。
“花開。”池鬱半闔起眼,輕輕地說:“我好累。”
我握住他冰涼的手,說:“你先別說話,我們去看大夫。”
他沒有理我,顧自說:“從小不被爹看重好累,羨慕大哥和二哥好累,為了權力假裝去喜歡別人好累。”
他的手指顫唞著撫上我的臉,笑著說:“錯過了喜歡的人,好累。”
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掉落,沿著臉頰緩緩流下,滴在他沾滿鮮血的衣衫上,立刻消失不見。
我哽咽著說:“師兄,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拉著我的手貼在臉頰邊,閉起眼睛低聲喃語:“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錯過你。”
我想說:好,我們不再錯過。
可還未等我回答,他的手便無力的垂落,任憑我如何握緊,他也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