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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下麵左右兩側各坐著大房,二房的人,都紛紛拿出見麵禮送與謝尚柔。
謝尚柔高興的拿了,一張小臉笑得跟花兒似的。
這個姑娘確實是性格明朗,不做絲毫遮掩的,歡喜就是歡喜,難怪薑雪卉會選她,他們餘家雖都是心思玲瓏的人,但對內是沒有心機的,故而這些年,互相都沒有出過齷蹉事。
既如此,簡簡單單的就好,相處起來也輕鬆。
江素梅送了謝尚柔一套紅珊瑚頭麵,也算是貴重的了。
結果隔一日,謝尚柔就送與餘廷元,餘懷元,餘智容各一個通體白潤的玉墜子,兩個男孩兒的是麒麟,餘智容的是仙草,雕工十分精細。
江素梅看著喜歡,知道她是回禮,也沒有拒絕,給三個孩子戴上了。
後來聽說她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送了些,一問之下,才知是她母親謝夫人吩咐的,當日她出嫁就帶了好些小玩意兒,謝夫人叮囑務必都送出去,不要顯得小家子氣。
看來謝夫人是怕謝尚柔光拿了見麵禮,不知道感謝,被他們餘家看低了。
也是想得周到。
小夫妻三日後回門,歸家時又帶回好些東西,可見謝家對這門親事真得十分滿意,餘晉元與謝尚柔也很恩愛,二人光是對視一眼,就能叫人覺察出其中的甜蜜。
江素梅偶爾見到不由想起自己當初嫁入餘家的情形,其實也差不離,隻是時間過得真快,竟是已經有十年過去了。
她看著樹上落下的葉子,又看看在手邊坐著看書的餘廷元,幽幽嘆了口氣。
翠羽放下針線活,寬慰道:「夫人,二爺肯定沒事的,指不定很快又有信過來了。」
江素梅笑道:「你別總安慰我,我還不曉得呢,你也擔心長德,這次難為你們了,原本長德也不用跟著去的,你孩子也還小。」
翠羽一直跟在她身邊,也從年輕的姑娘變成了臨近中年的少婦,隻是這主僕之情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相公自己也不放心呢。」翠羽給江素梅倒上剛剛熱好的水,抿了抿嘴笑道:「他晚上睡不好,翻來覆去的,我就知道他也想去,隻是擔心我跟孩子,是我叫他去的,省得等二爺走了,他就跟魂兒丟了似的,我還得每日安撫他,不得更累呢!」
江素梅噗嗤笑了,又點點頭:「長德跟了相公二十來年了,說起來,比我與相公的感情還要深罷?就像是你,隻怕我一日見不到,也不習慣。」
「是啊,若是相公換成少爺,奴婢也是心甘情願要跟您一起去的。」
她輕輕的說出來,可言辭間滿溢忠誠與懇切。
江素梅微微笑了笑:「母親當年留下你,於我來說,是最幸運的事情了。」
也許翠羽在她這一生中並不曾貢獻出多大的力量,然而她就如晚間的燭火一般,雖然火光很小,卻讓人覺得安定溫暖,江素梅覺得她能順利走到今日,其實要感謝的人很多,翠羽也是其中之一。
還有她那好幾個丫環,幸好她們也都過得不錯。
翠羽怔了怔,嗔道:「夫人又說叫人眼酸的話,咱們為奴為婢的能有什麼,隻盼主子好罷了,奴婢認識夫人才叫幸運呢,旁的不說,光是月錢就夠多的,說出去,別府裡的下人哪個不羨慕?都想來呢!」
江素梅哈哈笑起來:「你這是想要我再加點啊,不是?光誇這一個呢。」
翠羽抿嘴直笑。
等過了八月,餘文殊寫的第二封信終於到了。
家裡人都聚在一起。
餘時遠還沒有走,那自是他來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