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是你們自己的人負責嗎?”
“啊,不,是油井明攝製組的人員負責的。”
“那個負責陪同她的人呢?”
“她是我們派過去的。”
“叫什麼名宇?”
“叫鬆岡繁子。”
“今天來上班了嗎?”
“沒來,今天她去陪同誰了來著……您稍等一下。”
吾妻站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吉敷竹史靠在沙發上,望向窗外的東京塔。
吾妻很快又回來了:“今天她在家休息,這是她家的電話。”吾妻將一張便條紙遞給吉敷竹史。
“多謝。她的住址是……?”
“在鶯穀。不過確切地地址,我不是很清楚。”吾妻坐回沙發。
“沒關係,”吉敷竹史將宇條折好,夾進筆記本,“西田優子住在哪裏?”
“她住在廣尾的公寓。”
“現在那裏還有人嗎?”
“還剩下她母親一個人住。”
“她們母女倆,一直都住在一起?”
“嗯,自從西田優子出道到現在。”
“嗯!……”吾妻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不過,她的母親和我們少有來往,她是一個沉默寡言,性格內向的人。”
“有工作嗎?”
“沒有,是個無業人員。”
“能和她見一麵嗎?”
“應該沒問題吧,她就在家裏。”
“您知道她的電話和住址嗎?”
“稍等。”吾妻從懷中掏出筆記本,“您記記。”
“好的,您說吧。”
“港區廣尾……‘
“嗯。”吉敷竹史仔細地記了下來。
“話說回來,西田優子的父親呢?難道是和她母親離婚了嗎?”
“不是的。據說西田優子還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去世了。”
“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記得好像是昭和四十七年。”
“西田優子是昭和幾年生的?”
“昭和四十五年的九月二十六號。”
“她父親是怎麼死的?”
“這個嘛……”吾妻欲言又止。
“什麼職業?”
“這些事情,西田優子都沒跟我們公司裏說過,有些事情,好像她的母親也不肯對她說明。”
“西田優子的家庭條件怎麼樣?”
“嗯……失去了一個重要勞動力的家庭嘛,肯定是很辛苦的。母女幾人展轉在全國各地,她母親和姐姐在外打工掙錢,來維持三個人的生計。小時候吃了這麼多苦,所以,西田優子心裏,對成功的漘望非常強烈,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最後才累得神經衰弱了。”
“什……什麼,她還有個姐姐嗎?”吉敷竹史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吃了一驚。
“嗯,是的。”
“多大?……什麼時候出生的?”
“好像是昭和三十五年的十一月。”
昭和三十五年……昭和三十五年出生的話,今年就應該是三十一歲了,嗯……才三十出頭。
吉敷竹史忽然屏住呼吸,思考的回路,開始高速運轉起來。西田優子三十一歲的姐姐,在四條河原町,跟大和田在一起的,那個穿著茶色迷你裙、身材不錯的長發女人;還有,在大和田簽售會上,手捧花束、排隊等候的女人……
在吉敷竹史的腦海裏,西田優子的姐姐和出現在京都、身穿茶色迷你裙的女人的影像,漸漸靠近,最後重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