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琳:“當我躲到樹後的時候就聽見叫聲了,我是最後一個跑出來的,看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斷氣了。”
葛青青沒有前兩位那麼平靜,慘白著臉不停的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葛青青,本都令問你,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麼?”
“我……我……我不敢去看的,我什麼都沒看到。”葛青青哭了起來,被嚇得坐在了地上。
“三位人證有兩位證實你就是殺人凶手。”
妖冷笑一聲說道:“都令大人似乎還沒明白,我並沒有否認殺人的事實,而是在告訴你我為什麼殺人。”
“那你說說經過。”此人畢竟是武相爺的外孫女兒,他若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未免得罪武相爺。
“我進入樹林躲藏後那個男人正巧出現在我麵前,他一直跟著我,明顯圖謀不軌,我折下樹枝防身……”說到這裏,妖想了想,那個男人隻是跟著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怎麼說都對自己不利。
“他……他撲向我,他想……都令大人不必再說的更細了吧。”她說出來有些心虛,不知道這個都令會不會信。
“趙先生,請說明屍體的情況。”都令對著剛剛來到堂前的趙先生說道。
趙先生是聞名整個軒頤國的仵作,他參與過的命案沒有破不了的。
“屍體的致命傷口是正中心髒的口子,能造成這樣的傷口想必段小姐並非普通人。”
妖白了一眼,她對自己的功力非常有自信,絕對不容置疑。
“可有其他傷痕?”都令又問。
“並無掙紮的痕跡。”
都令點了點頭問道:“段小姐,說一下他撲向你到你殺了他的具體細節。”
妖有些不耐煩,況且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被侮辱的過程,雖然不是真實發生,但是要她完整的描述出來,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大人,武相爺來了。”副令在一旁小聲稟報。
都令點了點頭,對著堂下之人說道:“案情有變,先將段凝依壓入大牢,待本官整理案情後再來審訊。”
站在大牢裏,四麵都是牆壁,潮濕的牆上長出了青苔,滿地的幹草,這就算是犯人的床了。
有一點光從看房頂部的小窗口透進來,還不至於漆黑一片,幹草踩上去很軟,借著光才看清哪裏是幹草,都是些潮濕的草,上麵還爬著幾個潮蟲。
應該沒有比這更糟糕的環境了,她人生當中的體驗太過完美,不知外麵可有人在想方設法的救她出去。
都令退堂後來到堂後,見武相爺正怒氣衝衝的走來走去。
“下官拜見武相爺。”都令一邊笑著,一邊把茶水奉上。
武相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還喝的下茶水,寬袖一揮,熱茶落地,響聲刺耳。
“常都令,你怎敢抓我的外孫女。”武相爺氣的滿臉通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都令。
“下官也是無奈之舉,有人報案,下官不得不受理。”他也不想惹上武相爺,可此事已經宣揚的滿城皆知,還大張旗鼓的來報案,哪有不受之理。
發泄出心中的怒火,武相爺開始冷靜下來,想要救他的外孫女不能太蠻橫,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想了想,他將其他人趕了出去,屋裏隻有兩個人。
“常都令,可否將案情與本相說說。”
若是平常人他是不能泄露案情的,可今日碰上的是武相爺,他也隻能如實告知。
聽了案情,武相爺思了半日,情緒低落,沒人能證明段凝依的清白,人證隻看到結果,並沒有看到經過,這案子不好判。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讓他的外孫女陷入危險之中,從懷裏拿出一萬兩金票遞與都令,都令也明白的點了點頭。
“相爺放心,下官盡量拖延拖延,不會讓段小姐受苦的。”
高興的收下金票,心裏開始琢磨如何從另一頭收取好處。
有了都令的保證,武相爺也算安心了許多,回到相府研究該怎麼救出他的外孫女。
京都外,竹林裏藏匿了上千個能人異士,玉暖哭哭啼啼的坐在長椅上。
“若是哭可以解決問題,我們都能哭,殺了狗官你不同意,劫獄你又不同意,怎樣都不行要如何救出主子?”
麵對玉暖,影心裏覺得妖好多了,至少不會遇事就哭,她一定會最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
玉暖擦了擦眼淚說道:“不能這麼魯莽,主子好像有什麼計劃,這個計劃很重要,如果咱們盲目的營救,會打亂主子原本的計劃。”
“計劃?”她能有什麼計劃?
“對,和朝中局勢有關,所以我們暫時靜觀其變。”
影知道現在無法實施營救,為了避免妖受到傷害,他還是派了一個人前去保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