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之夜,闔家歡樂,武慧依然坐在鏡子前憤恨的看著自己已經無法複原的臉。
瓶兒一旁侍候,心疼有恐懼,她心疼麵前這個女人,一個毀了容貌的女人就像是殘缺的一盤棋,無人問津。
她怕這個女人,從前的溫柔賢淑不複存在,惡毒狠辣倒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武府,歡樂的年節氣氛籠罩整個府邸,晚膳後,武賀陽來到妖的院子。
“凝依,這些都是舅舅送你的新年禮物。”
妖對此事已經麻木了,如今的武賀陽一個勁的巴結她,又是送首飾,又是送珠寶,今日又來送綾羅綢緞。
“多謝舅父。”
花色各異的綾羅綢緞價值不菲,虧他送的出手,怕是武慧都沒收到這樣的禮物。
“客氣什麼,舅舅隻當你是親生女兒,收著便是。”
“小姐,該走了。”玉暖一旁低聲耳語。
妖對武賀陽欠了欠身:“舅父對凝依的好凝依全都記在心裏,隻是今夜醉仙樓有要事需要凝依去處理,不能陪舅父說話了。”
知道她有一個醉仙樓,難免會出些亂子,武賀陽體諒的點了點頭:“無妨無妨,你去辦正事,舅父也該回去了,有空去看看你舅母。”
妖點頭應是,目送著武賀陽離開。
出了武府妖深了吸一口氣,隻有在外麵才感覺輕鬆些,武府裏住的越來越壓抑了。
“小姐,那武賀陽近來越發沒邊了,寵小姐卻不理會親生女兒。”她早就看那個武賀陽不順眼了,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
“他到了嗎?”妖隻是笑了笑,回頭問身邊的玉暖。
玉暖點點頭:“到了。”
主仆二人來到醉仙樓後院,影一襲黑衣站立在桌前。
見了妖立刻單膝跪地:“主子。”
妖點了點頭,很是滿意他如今的樣子:“今夜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任務分配給你。”
影隻是低著頭,安靜的聽妖接下來的話。
“從今兒起你不是影,你叫懷玉,是偏僻村莊的文弱書生,年後進京趕考,目的是丞相之位。”
她想了很久,一己之力怎麼對抗皇上與洛王呢,還是要有些心腹在身邊才安全。
影沉默了許久才從口中蹦出一個‘是’。
知道他不情願,可人生就是如此,既然你不能掌控何不順從呢。
玉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什麼文弱書生長得像個惡人。”
麵對玉暖無情的嘲笑影不予理睬,隻是白了她一眼,玉暖見他如此傲嬌的看向一旁。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影不多留,對著玉暖冷哼一聲才離開。
玉暖對著影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很是不服氣的吐了吐舌頭。
“與他置氣?”妖抿一口杯中酒細細品味。
她哪敢在妖麵前實話實說:“哪敢,奴婢才不和他一般見識。”
不知為何,玉暖竟越來越不喜影的個性,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樂寒青澀的麵孔。
妖連喝了幾杯,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玉暖吩咐道:“你去通知青衣,讓她帶一個人在江湖中鬧些動靜,不必太過張揚,日後用來保護影。”
玉暖又不明白了,撅著小嘴,皺著秀眉問:“影他身手不凡,怎麼可能需要人保護。”
她就知道兩人在鬧別扭,妖耐心解釋道:“一個窮鄉僻壤的柔弱書生如何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