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張駭人的臉是又想出什麼折磨自己的方法,無奈於自己麻木的身體也隻有聽天由命。卻不想對方居然不知道從哪裏翻騰出件中衣,看那架勢是想要給自己穿上。
胳膊被掐的生疼,沒有好氣的看著眼前笨拙的男子:“你可不可以再笨一些?”
攥著衣服的手瞬間僵住,看不出秦子語是惱怒又或是窘迫。半天擠牙縫擠出幾個字:“從沒給別人穿過。”
“但是經常脫別人的衣服。”
“嗯。”一不留神,順著阿房的話音自己便成了一個好色之人,待反應過來時迎上對方那似笑非笑的同情眼神,秦子語的臉快拉倒地上了。“你和她不同,換做是阿房,她定沒有你這般冷靜。”
這想轉移話題的話一出口,就惹得阿房心中就不知道該氣還是無奈。“我和誰不同?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心甘情願被你蹂躪?”而心中卻想,這個人怎麼前後轉變如此之快,昨日還對自己咬牙切齒,恨不得挫骨揚灰,今天日對說不上和善,但也平易了許多。難道昨天不小心吃錯藥了?
“嗯,你可知‘魅妖姬’這藥的厲害之處就是會反噬與被下藥者交合的人。”說話者嚴肅認真,聽話者滿口悶氣。說白了你就是想把昨日之事都怪到藥上,給自己留個清白。最重要的是,這答非所問的推卸之意讓人很惱火。
昨日種種,難道就如此風輕雲淡於一個不是回答的回答?
“不是我冷靜,隻是想的明白。”不管對方懷揣何意,既然知道自己的來曆,或許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昨日不是說從今後我就是阿房,她的一切都由我來承受嗎?既然如此,我也有權知道她的過去。”
過去?秦子語的臉上沒有太多變化,所以阿房自是不知他此刻心中的洶湧澎湃。強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用冷漠的聲音回答道:“既然已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而你就用她的身份重新開始吧,雖然不知道你前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而在這個世界中,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糾結有木有?抽搐有木有?
用阿房的身份重新開始?什麼新的開始?填坑被襲?牢中設計?暖床解毒?一夜強寵?這那一項算是新的開始。
好好的一個清白身軀被你蹂躪過後,在這個時代還能重新開始嗎?不知道是自己低能還是這個男人腦袋缺弦。一句過去就過去了?一句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了?但是再多麼不滿,她都知道由不得自己任性了。
秦子語的陰晴不定她是見識過了,雖然自己剛才嘴上占到便宜,但是畢竟不能真的挑戰他的底線,自保才是首要的,活下去,才有機會反擊。更重要是秦子語那句“在這個世界中,你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既然目的一樣,至少自己不用孤軍奮戰。
想到那個滿目仇恨的嬴政,心中就覺得阿房的孽緣真不是浮雲。
“想什麼呢?”見對方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秦子語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樣赤裸裸的無視他不習慣,從來沒有敢這樣放肆於他的麵前。這於他那勾人的容顏,又或是王者震攝都是足以吸引者身邊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