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瑪利亞立刻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她說過,要是那樣的話就沒命了。”
“她是加入了某個幫派以後才人的這行嘍?”
“是的。”
“她提到過是哪個幫派,在什麼地方嗎?”
“我記得是在河對岸的M 大街。”
“M 大街……哦,M 大街的什麼位置?”
“和第九街的交叉口,那兒有個叫傑森的酒吧,她說那個地方就是聯絡點,樓上有辦公室。”
“明白了。那就到隔壁房間去看看吧。”
羅恩先站起了身。看到瑪利亞猶猶豫豫的,便挽著她的右手肘扶她站了起來。
“警察先生,葆拉是怎麼死的?”
瑪利亞一邊站起身,一邊問道。她還是對這個問題念念不忘。羅恩歎了口氣,說:
“她的兩條胳膊向上舉著,吊在樹杈上。就在格洛弗- 阿奇博爾德公園的樹林裏。”
“我的天哪,她有沒有被強奸?”
“鑒定科研所正在調查。”
“她受傷沒有?身體有沒有受到傷害?”
“您這麼認為嗎?”
“嗯,有誰打過她,或是掐她的脖子……”
羅恩搖了搖頭。
“都沒有。不過,情況比這要可怕得多。”
“怎麼……”
瑪利亞愣住了,瞪大了眼睛。
“陰部周圍被剜空了。所以,陰道和膀胱就墜在兩腿的中間。”
“哦,上帝啊。”
瑪利亞捂住了嘴,撲通一聲又摔回到椅子裏。
眼見著,她的眼角再次湧出淚水。
“所以我才要問您,關於這個變態狂,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
瑪利亞一個勁兒地搖著頭,隻是哭。過了一會兒,她泣不成聲地說: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到過……”
6葆拉·丹頓的房間格局跟瑪利亞的房間一模一樣。隻不過更加寒酸一些,根本看不出是女人住的地方。
“要開燈嗎?”
閃到一邊的瑪利亞問道。
“謝謝。”
羅恩說。
燈亮了,整個餐室一覽無餘。收納餐具的斑斑駁駁的櫥櫃上擺著一溜大餅幹桶,那上麵有一隻帶輪子的白鐵皮船。地板上、玻璃櫃裏的餐具 旁,擺了好幾個玩具汽車和玩具飛機。櫥櫃旁邊的牆麵上掛著棒球運動員的海報,房門上還貼著紐約揚基隊的三角旗。
靠牆放著一個簡陋的書架,上麵擺的書全是給孩子看的漫畫或者童話書,還有幾本像是學校的課本。沒發現女性讀物之類的書,也沒有一本供成年人閱讀的小說。
左邊是一張跟瑪利亞家裏的那張極為相仿的綠色小餐桌,大概就是她們母子一起吃飯時用到的桌子。上麵有一個老舊的台燈,還放著一架玩具飛機。飛機是白鐵皮做的,一隻戴著飛行帽的玩具小熊坐在駕駛艙裏。
旁邊擺著類似課本的書和筆記本,還有一些文具。地板上扔著書包。難道說她還會輔導孩子的功課?
一旁的牆上裝了一個架子,上麵擺著一台袖珍收音機。整個餐室裏就屬這個東西最值錢了,其餘的都是些零七八碎的破爛兒,即便是竊賊闖進來也不會對它們感興趣。
廚房裏,用完後從不收起的案板上擱著一塊切剩下的、已經變得幹硬的麵包。除此以外,再沒發現其他的食物。淺花淡紋的壁紙已是油漬斑斑。
餐室的後麵連著臥室。這裏就是她做事的地方了。臥室相對寬敞一些,裏麵還擺了一張兒童用的小床。真不知道望著兒子的小床,每晚跟不同的男人抱在一起是一種怎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