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那是一個冬天。
今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本以為這一天我會收到許多禮物,誰曾想,我爸媽竟把來給我過生日的朋友們,全都趕走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幾個意思。
我很鬱悶,也很憋屈,更是氣憤,但我並沒有和他們慪氣,一個人進入了房間,躺在床上,咬著手指,傻傻的看著天花板。
“砰砰砰”
我爸在門外敲了幾聲,嘴裏含著一根煙,搬了張椅子走了進來。
“葉天,你輟學也有五個月了,你提的要求我盡數滿足,但是你始終不想去學校。”
“整日跟村裏麵的,也就是在你眼中所謂的知心朋友,瞎混,瞎鬧,就這樣下去,你覺得你以後的路好走嗎?”
說罷,我爸輕咳了一聲,掐滅了煙頭,他自從進房間都是帶著平靜的麵容和我說話,而我根本就聽不進去。
“不上學就不上了吧,咱村裏也沒有幾個成氣的,你二叔是一個先生,從明天起你就去跟他學道吧!”
“你二叔那邊我已經提前打理好了,你必須給我去,家裏就你一個孩子,我和你媽也不指望你將來有多能幹,有多出息,我們不需要你養老,我們隻希望你能有個事兒幹。”
“這是一千塊錢,去了那邊你有點眼色,你二叔這個人你也知道,脾氣不怎麼好。”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早點睡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我爸深深的歎了口氣,關上了房門,就出去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此刻我是一臉的懵逼,我爸竟讓我去跟二叔學道!!!
“學道”說白了也就是當一個道士,我還能怎麼說,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想想我二叔,我就有些害怕,他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而是你根本捉摸不透,變臉比變天都要快。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便是第二天早上7點了。
“轟隆隆,轟隆隆”
剛洗漱完,準備去橋頭等班車,萬裏高空雷聲滾滾,烏雲密布。
“嘩嘩嘩”
一場暴雨傾盆而下,看來老天爺今天是不同意我出門的,這樣也好,又可以在家玩一天了。
“老蔡,村頭的王木匠去世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躺在床上,聽見葉仁在外麵咋呼,葉仁是我隔壁的一個光棍。
“肯定要去,都是一個村的,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我爸說了一句。
王木匠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去世了,他也沒有什麼癌症,身體一直很堅朗,突然去世,真的是天意弄人,我也得去看看。
王朗是我的好兄弟,此時此刻必定跪在他爸靈位前痛哭著。
他從小母親就跑了,和他爸相依為命,我和他比起來相對來說,幸福許多。
十分鍾後,我打著雨傘,來到了村頭的王木匠家。
一到地方,村民們差不多都來吊唁來了,靈堂以及做法事的個類東西,已經準備妥當。
“爸,爸,你怎麼散手離我而去了,你讓我一個人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
……
一進入大廳,我就看見王朗雙手趴在棺材上痛哭著,看的我不免也有些傷感。
我沒有安慰他,隻是靠在牆上靜靜地看著他。
令人窒息的事兒發生了,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怎麼相信。
不經意間,我看見了兩個長相怪異的東西從外麵飄了進來。
一個下半身是人,上半身是牛頭,還有一個下半身也是人,隻不過上半身是馬頭,這該不會就是我爺爺說的牛頭馬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