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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1 / 3)

處的草地上有一些水囊、木碗一類用具,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弓箭和箭囊、戈矛和長刀,冷兵器時代!她明白了些什麼,頓時血氣上湧,耳朵嗡嗡地響,眼前發黑,失去了意識,這次是真的昏了。

悲催的人生各有各的悲催,楊若岩就這樣被無常的命運玩弄於手掌,似乎玩膩了隨手一拋,將她遺棄在這樣一個古代的農耕社會,她在心裏真心地咒罵,該死,是誰幹的?敢站出來表示對此事件負責嗎?敢給她一個說法嗎?是什麼部門嚴重失職?連個“替罪羊”都沒找出來嗎?她會對此事繼續關注的!啊!

悲劇人生中的樂觀心得是:原來怕死是不必的,死後是什麼樣沒人說得出,未知所以恐懼,早知如此,是不是當初應該活得更瀟灑漂亮些。當然,這些都是楊若岩在後來閑著發呆望天時考慮的哲學問題罷了,眼前的任務是“災後自救”,她在昏沉沉的黑暗中掙紮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嗨——我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後文進入狀態章節字數在6000以上。

☆、碧溪鴻影

韓國與圖聖國的交境處有一片平坦肥沃的土地,位於胡瀾山陲,名曰碧溪。春風將柳條舒展開,黃綠色枝條掩映著一個小小院落,院子外麵有一眼古井,村民不時有人前來汲水。汲水的人總是一邊等待一邊伸著脖子往小院裏看,紗窗半卷,窗內有幾個孩子正在讀書或者寫字,背對著小窗,常常立著一個青年,青衫一襲,風姿俊朗,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卷舊書,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孩子們,有時他會大聲教孩子吟誦一些經、詩,聲音朗朗,常引來園中樹上黃鶯啼鳴。

他就是扮作了男裝的楊若岩。

她如今的身份是碧溪鎮上一個年輕的教書先生,原本是受聘於一戶當地的望族大戶,是私人家中學堂的塾師,然而她受孩子歡迎的程度超過這家大戶的預期,此戶人家的遠親近鄰凡有子女該受教啟蒙的,都費盡心力托了熟人拿著束脩前來求他收下自己的孩子,於是這家大戶的家學越辦越大,從家裏移到一處僻靜之所,成了遠近聞名的一所學堂。

楊若岩站在房簷底下,含笑和那些接孩子回家的大姑娘小媳婦頷首微笑,常有被她一笑,笑紅了臉的,南風徐徐,吹起她脖頸後的碎發,迎著風,她抬頭迎著地平線那燦爛的夕陽餘暉,好看的鳳目微微眯起,深深吸一口氣,滿腔充溢的都是院子裏的花香,生活還是美好的,不管曾有怎樣的經曆,是痛苦還是詭異,是神秘還是悲戚,生活總要繼續。

靜宇將軍騎在馬上,從這個樹籬院落看過去時,看到的就是正準備關上院門的“楊老師”,楊老師手中門閂滑落,她彎腰撿拾,忽然頭上的簪子掉落,正掉到她的鞋邊,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撿起門閂和簪子,把門閂放在院門口的青石墩上,兩手攏了攏鬆散的頭發。這頭發到底是怎麼盤才盤得緊呢?她上輩子一直都是半長不短的頭發,從來不梳發髻,現在每天都要弄著小包包頭,加上她頭發本就不長,想盤好更是不易,她把頭發理了理,發絲被掖到耳後,露出圓潤飽滿的耳垂,沒有耳洞,靜宇的眼力極好,他斷定這人性別為“女”,但是他確實沒有看到耳洞。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有兩泓清泉,隨著她的視線向門外閃耀波輝。看到馬上的靜宇,她愣了一秒,隨後轉為釋然,最近常有軍隊在碧溪一帶活動,經過她這裏在外麵打水也很平常,甚至有時晚上也有快馬加鞭的聲音將她吵醒,一隊騎兵絕塵而去。也許是兩國邊境的緣故吧。她嘴角微微彎起,許是習慣性的表情,她卻忘記了自己飄拂的黑發,讓她的男裝扮相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靜宇看著她轉身回去,莫名有一種好奇,他不知道碧溪這個小地方竟然能出這樣一個氣質清朗的年輕先生。“他”的頭發散落在削肩之上,襯出的臉龐確定無疑是個女子的,靜宇自忖多年來閱人無數,“閱女”也無數,連這一點都看不出,那真和小地方的販夫走卒沒有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