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吩咐,而是進了蓉兒的臥房,在一邊守著,給她把了把脈。脈象顯示的有些雜亂,她的醫術大概還沒有學成,還真是不太確定,她皺了皺眉,無聊地坐在床邊等著高人來。
這一天真是比趕路還忙,楊若岩給蓉兒親自熬藥,她總覺得自己親自做比較穩妥。買來的藥,她攤在桌上一樣一樣地看,放在鼻子底下聞,最後,她還放在嘴裏一點兒,苦得很,她齜牙咧嘴的樣子讓靜宇忍不住又譏諷了一句:“行了,你也太小心了!這裏用不著。”
她拿來炭火盆在院子裏生火,靜宇隨著她也出來了。有心不理會她的,可看她笨拙地樣子實在是看不過去,幫她把火生起來。楊若岩也不理他,專心地熬著藥,靜宇坐在她身邊,像是有什麼心事。
“小心!”靜宇話音未落,楊若岩就吃痛地把手縮回來,拚命地甩著。
“我看看!”靜宇皺著眉,抓住她的手,手指有兩根格外得紅,“很疼嗎?”
“沒事沒事。”楊若岩把手抽回來。靜宇剛要說什麼,門外傳來黃崇山的聲音。
“靜兄,蓉兒姑娘怎麼樣了?怎麼忽然病了,昨天還好好的,是不是府上下人侍候得不盡心——”
“不是,已經診過脈了,有些水土不服,大概吃幾副藥就好了。”
“是嗎?那就好。”黃崇山看著靜宇和楊若岩立在一起,眼神中透出些笑意,“楊姑娘身子還好嗎?這些事兒何必自己做?”
“我是閑得慌,您別管我。”楊若岩笑著回道,目光裏沒有什麼別的情緒。
“那好,有什麼盡管對下人吩咐。”
“嗯,好的。”楊若岩痛快地答應著。
“靜兄,你要是在這裏沒有什麼事,就和小弟去後麵看看我這幾年收藏的刀劍可好,我一直想選一把送給靜兄和王爺。”
靜宇看了一眼楊若岩,他其實願意在這裏陪著她熬藥,也覺得她笨手笨腳的,擔心她再燙傷了手。可是黃崇山盛情邀請,自己也似乎沒理由拒絕,總不能說自己有事,要和楊若岩一起熬藥吧?
楊若岩是覺得男人一定都喜歡有名的好的刀劍,這姓黃的想送,幹嗎不要?她十分高興地替靜宇答應了:“你去吧,我照顧蓉兒就好!”
黃崇山一臉笑意,拉著靜宇走出了院子,走的時候似乎有意無意地又看了一眼院子裏的楊若岩。楊若岩心裏莫名有些不爽,她也說不清為什麼不喜歡他的眼光。心裏想著,難道真是自己無聊透頂,因為他眼裏心裏隻看上了蓉兒,把自己冷落了?
楊若岩把藥熬好送到屋裏,這時蓉兒已經睜開眼,醒著。楊若岩笑著問她:“好些了嗎?”
蓉兒想坐起來,楊若岩伸手幫忙。
“楊姐姐,我覺得有點兒奇怪。”蓉兒臉色發白,一雙大眼睛看得楊若岩有些發毛。
她把蓉兒鬆開,自己坐在床頭,看了看外麵,小聲問:“你發現什麼了?”
“嗯。”蓉兒也小聲說道:“楊姐姐,我覺得剛才的郎中有些怪。”
“為什麼?”
“他的手指有很厚的繭子,我能確定他是練過外家功夫的,他診脈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他坐下來的姿勢,”楊若岩眼睛裏透出一種寒意,這個郎中坐下來是兩腿分開的,顯然是多年來苦練外家功夫,練基本功時的習慣,一般的郎中都是文弱儒雅,確實少見這樣的人。但是楊若岩也不能斷定就一定有什麼問題,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蓉兒,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對?”
蓉兒又看看門外,小聲說:“我昨天見到這房子裏給我準備的物品十分齊全,就隨口問丫頭一句,丫頭說她們主子早好多天就讓她們打掃屋子,準備物品了。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在席間,我明明記得黃崇山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