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烏龜!”
楊若岩鬱悶了,自己選擇放手也是需要勇氣的好不好?難道這樣還不能算做勇敢?
靜宇走了,靜宇走後不久,淳於載祈把皇位直接禪讓給了韓璃,幾個月後,淳於載祈薨。淳於韓璃即位,是為蜀國新任國君,建國號為“齊嶽”。韓珅等皇子均被封爵,除皇子外,還有靜宇被封開國大將軍,世襲靜王爵位,被封之後就請命征討圖聖國,攻無不勝戰無不克,周圍小國聞風喪膽,紛紛來使者與蜀國修好。
靜宇在城中手刃淵赫鬆,把淵赫鬆的衣服脫光在街頭示眾三日,他寫信給楊若岩,說是為她報了仇,楊若岩看完信很是感慨。
“你幹嗎歎氣?”韓珅問她。
“我是感慨他的小老婆們,這下沒了靠山,不知是不是有地方接收?”
“你操的心真多!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年紀也一大把了,還不急著嫁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楊若岩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怎麼得罪你了,你又來打擊我?我不嫁人難道犯法?”
“你真的還想回家嗎?”韓珅忽然嚴肅地看著她。
“怎麼了?”楊若岩也收了玩鬧的表情。
“樂住大師回來了。”
“真的?你打聽到了,在哪兒?”
“皇兄派人尋訪到了,讓我來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見他,就讓我帶你去。”
楊若岩的臉色變了變,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下子很悶很堵。韓璃派人幫她找的,看來當了皇帝就是不一樣,之前找了那麼久,一直沒有消息,這一登基,還沒有多久就找到了。他讓韓珅帶自己去,看來對自己的離開已經不那麼在意了吧?這樣,是不是很好?
“那我現在就去,走吧!”
韓珅一愣,“你現在就走?”
“嗯,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去晚了別讓他再溜了!”
韓珅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不易察覺的神色,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幽暗空曠的佛殿中,隻有一個白髯老者,蓮花坐姿穩穩地端坐在佛像前,對麵楊若岩沉默著,終於開口問道:“大師,我有事相求!”
樂住大師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子,姿容美好,然而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
“世上煩擾本已太多,施主何必自擾之。既來此地,即是有緣,何必執念躲閃?”
楊若岩一愣,心跳砰砰的,自己都聽得見。這大師難道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
“大師,我想回家,家裏有親人等我!”
“施主,人生安處即是家,不如憐取眼前人啊。我看施主並非對此地全無眷戀,怕是要走也是會心有不舍吧?”
“我——大師法力無邊,多半是知道我的——”楊若岩咬牙說道:“佛祖麵前,我不敢隱瞞。這裏確實有我所愛之人,我此生難忘。我知道我走了這輩子定會時時為思念所傷,我想象得出自己失去他會怎樣難過,會怎樣孤獨。但是大師,我不怕,我不後悔!”
“施主這是何苦?”樂住大師再次把目光投向她,看到她眼中盈盈閃爍的淚光,歎了一聲,“施主,你果真想好了要走的?”
“我想好了。”楊若岩忍住胸口的熱血翻湧。
“好,那也好。如果你要走就在這個月的初七來找我吧,如果錯過了初七,我也許就不在此地了。”
“初七?還有五日?”楊若岩確認著。
“不錯。我前日查看佛祖麵前香火,香火焚燒有異象,我想蜀國近日怕有大動。”
“大動?”楊若岩的心髒又狂跳起來,“大師,你能告訴我是吉是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