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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拜師(2 / 2)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一個穿著道服,束著馬尾長發,戴著寬大的眼鏡,臉上帶著溫和笑臉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了出來。

“您好,請問您是耕四郎老師嗎?”

“我就是,請問你的來意?”

“我叫伊森,耕四郎老師,我想和您學劍!”麵對眼前著溫和如水的男人,伊森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耕四郎打量了一下伊森的樣子,這孩子不過十一二歲,身形看上去有些瘦弱,手上拿著一把劍,身後還跟著一條狗?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嗬嗬,又是一個來學劍的孩子,先進來吧。”耕四郎說罷輕微一側身,示意伊森跟上。門口旁邊有鞋架,道場中是要脫鞋進入的,伊森招呼著大傻狗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道場中孩子們已經停止了練習,統統圍坐在牆邊,讓入了屋中心的大片空地。伊森跟著耕四郎走進來,找個位置便坐了下來,大傻狗就老老實實地趴在了他身邊。隨後伊森才發現場中心站著的是古伊娜與一個成年男人。

隻見二人雙手持竹劍,正在對峙著,忽然古伊娜大喝一聲,主動發起了進攻。竹劍碰撞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伊森驚奇地發現,較之昨晚上,古伊娜的氣勢又一次變強了!

伊森看著古伊娜淩厲的攻勢,心中不忍讚歎,這下子要更改一下昨晚的結論了,若是正麵和古伊娜對決,此時的自己絕無勝算。

道場裏圍坐的孩子們發出一陣陣驚歎:“好…好厲害!”

“大師姐和昨天比好像又變強了啊…”

“對了,索隆呢?他要是看見了不會更沮喪了吧…”

“索隆又去樹林訓練了,聽他一直嚷嚷著要增強體力什麼的…”

耕四郎也對女兒的表現心中略有吃驚,昨晚上自己說的話對她來說可能過於沉重了,女劍客確實確實因為身體等因素無法成為最強…但世事無絕對啊,雖然自己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口,但是她看上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打擊而退縮…古伊娜啊,這條路充滿了艱難險阻,我隻是不想你如此冒險啊……此刻耕四郎的心情複雜,為古伊娜擔心的同時又有些驕傲,這兩種情緒讓他無比矛盾,隻能暫且把情緒壓下。

忽然他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孩子,扭頭看去,發現他的目光正沉浸在場中的戰鬥裏不能自拔。耕四郎淡淡一笑,忽然又發現伊森緊緊地盯著古伊娜,而手卻下意識放到了刀柄上,時不時攥緊又鬆開。這下耕四郎忽然對伊森起了些許興趣。

很快場上的二人便分出了勝負,隨後相互鞠了一躬,便走下了場。那男人看上去像是耕四郎的好友,熟絡地拍了拍耕四郎的肩膀,又摸了摸古伊娜的頭。等他告辭之後,道場中又恢複了正常的練習秩序,耕四郎吩咐古伊娜看著帶領眾師弟們練習,而他則帶著伊森來到了隔壁房間,二人席地而坐。

肥皂則被留在了門外,它百無聊賴地趴在地上,腦子裏還在盤算著一會兒中午該吃點什麼,昨晚上光顧吃了都沒好好休息,這會兒一趴下它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伊森嚐試了好幾次,還是不習慣這種跪地而坐的姿勢,於是幹脆換了個盤腿的姿勢。

“那麼,伊森,你的父母呢?”

“我從小生活在哥亞王國的垃圾山,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前些天那裏發生了火災,我逃了出來,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伊森心裏編著瞎話,麵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種時候伊森忽然體會到了一些壓力,因為耕四郎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實際上,這讓伊森總感覺他的情緒都隱藏在了這副神情下,讓人猜不透摸不到,和這樣的人撒謊確實壓力很大。

“火災嗎…”耕四郎微微頜首,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像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忽然發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想來這裏來學劍呢?”

伊森原本還在努力讀著耕四郎的表情,但耕四郎在這次發問的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充滿探尋的意味,但又好像在說“我已經看穿你了”似的。

伊森被耕四郎的眼神看得一心中一驚,原本心中編好的瞎話此時就在嘴邊,但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掙紮了良久,伊森緩緩道:“我…捅了個大簍子,所以我想趕緊變強。”

伊森話剛說完,能看到耕四郎雖然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但眉毛卻微微地皺了起來。但他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看到這個畫麵,伊森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不應該啊…

正巧此時道場裏的練習聲已經停下好一會兒了,耕四郎輕輕推開了門,卻沒有看到古伊娜的身影,於是他隨便叫來了一個學劍的孩子問道:“你們大師姐呢?”

小孩子明顯是有些怕趴在門口的肥皂,往旁邊躲著怯生生地說道:“古伊娜師姐去庫房了,說是想找些磨刀石什麼的,就讓我們自由練習了,但是去了有一會兒了。”

聽到這裏,伊森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