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桑看起來像一個蛹，被霍靳堯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偏偏還是她自己作繭自縛，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這會隻一個腦袋露出在外麵。
天很熱，哪怕有空調，這樣蘇青桑也受不了。一會就出聲求饒了。
“你，你起來。”她熱得都出汗了。
霍靳堯隻是看她，也不動，隻是耍起了無賴：“不起來。你都沒叫我老公。”
什麼？
“我昨天晚上叫了你一個晚上的老婆，你卻一句老公也沒叫。”
霍靳堯的聲音帶著委屈還有指控。
“你別鬧了。你快讓開。”她真的熱。還餓。
幸好今天不要上班，不然這會肯定遲到了。
“不讓。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讓。”
霍靳堯無賴起來絕對不是蘇青桑可以抵抗得了的。
“霍靳堯——”
“你昨天還咬我了呢。”
這一聲就更委屈了。霍靳堯把自己的肩膀往她麵前一湊，讓她看看自己的傑作：“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霍靳堯的肩膀上，有好幾個牙印。
蘇青桑又氣又窘又羞。她確實是記得，昨天晚上她疼的時候，咬了他一口。好像，不止一口。
一開始是疼的，後來是累的。
幾次三番想向他求饒，讓他放過自己，這家夥偏偏不肯。
“我可是說了要大戰七回合，這還早呢。”
她哪能真讓他來七次？到時候非死在他手上不可。後來求饒不管用，她又沒力氣了，心裏惱了，隻好咬他。
但是沒想到那個痕跡這麼深。有一個還就在頸口處。要是穿的衣服領口大一點，隻怕就要被人看到了。
蘇青桑麵紅耳赤，也不去看霍靳堯了：“你讓開。”
“你先補償我。”霍靳堯微眯著眼睛，似乎是在算賬：“你看，之前你就欠了我好多次。加上昨天的，你說你欠了我多少了？”
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這樣無賴的算法？
蘇青桑氣結：“昨天不是都還你了？”
“哪還了？”
“你昨天——”哪怕蘇青桑是個婦產科醫生，麵對病人時可以做到無比的冷靜，這會卻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昨天怎麼了？”霍靳堯一臉壞笑。
蘇青桑咬牙：“你起不起來？”
“起。起——”霍靳堯說話的時候退了開去。蘇青桑剛要把被子掀掉，他卻趁機鑽了進被窩。
“霍靳堯？”
“我這個人最討厭欠債了。既然欠了，就還是快點還吧。”
蘇青桑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順著他的話走：“我，我昨天還過了。”
“知道，你還了。我還沒有。”霍靳堯貼著她：“還了昨天的，還有今天的。還了今天的，還有明天的。”
“我不要你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她怎麼就被他帶進去了呢？
“我想還——”
伴著這三個字，霍靳堯以吻封緘。蘇青桑反抗無能。她變成了沙灘上的細沙，被海浪卷起來，又衝上岸。
巨浪滔滔，卷起無邊浪花，帶出無數細沙。
…………
蘇青桑跟霍靳堯這一鬧，就鬧到了近中午時分。
她餓得不行，也沒有力氣了。霍靳堯倒也清楚自己做的好事，打電話讓人送了外賣上來。
蘇青桑吃了一些，又小睡了一會，快傍晚時分才醒。感覺精神好一些了，正想著要不要再睡一會，才發現霍靳堯竟然不在。
微微擰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有瞬間的失落，她以為他會守著自己的。
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間，才發現霍靳堯正在陽台上打電話，隔著玻璃門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卻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十分嚴肅，好像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