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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你到底 是為什麼這麼急(2 / 3)

她隻有十二歲,也想去看。跟大哥哥吃飯的時候,就把這事說了一嘴。

當然,她隻是想,並不是真的一定要去。

公園離他們住的平房很遠,坐公交要轉兩趟車不算,至少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太折騰了。

最重要的是,那時地鐵還沒像現在這樣多的路線,隻有兩條地鐵線。

煙火晚會結束後已經很晚了,如果他們要回來,就沒有公交車了,隻能打車回來。

他們當時的經濟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們去看煙火晚會。

她隻能是隨口說說,少年當時並沒有理會她,卻在第二天,也就是元旦那天,他在下午的時候帶著她出了門。

“大哥哥,我們去哪?”

相處了幾個月,施夢綰叫少年大哥哥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你猜?”

“猜不出來。”施夢綰搖頭,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她看了眼街上,人真的特別多。

公交有點擠,她在兩次轉彎的時候,差點摔倒。

“小心點,你扶著我。”

少年的聲音經過這幾個月已經好一些了,但還有點沙啞的難聽。

她看著她,他比她高,手攀著上麵的那個拉環,她抿了抿唇,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在車子又一次轉彎的時候,她的身體又一次往邊上倒。

少年用沒拉著拉環的手就那樣扶著她。他雖然瘦小,可是力氣卻不小。

她被他圈在懷裏,半包圍的護著,後麵人再怎麼晃,再怎麼擠,她也沒有再東倒西歪了。

她那時抬頭看她,隻覺無比的安心。

若不是有大哥哥,她可能早就回家了。可是因為有他,她總有一股安心感。

她垂著頭,笑得有些愉悅。

“笑什麼?”

“沒什麼。”

施夢綰搖頭,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他們來的是舉行煙火晚會的公園。

“你,你有門票?”

據她所知,因為知道這天有煙火晚會,所以平時開放的公園,今天要票。

“沒。”

十幾年前,一張門票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裏麵的就更貴。

少年拉著她的手:“跟我來,不要門票也能看。”

什麼意思?

施夢綰一直跟著少年,後來才知道了。

在公園附近,有一個剛剛開始來建的樓盤。其中有一棟已經完工了,卻還沒有驗收跟收尾。

少年膽子大得很,在不甚明亮的夜色中,帶著她上了樓頂。

夜風很大,很冷。他們坐的地方卻可以看到對麵的公園。

“呆會就開始了。”少年出門的時候,背了一個包,那時她不明白少年背包幹嘛。

直到現在就明白了,少年從裏麵拿出一副望遠鏡給她。

“用這個看。”

“謝謝。”

施夢綰笑了,有了望遠鏡,公園裏的一些表演看得很清楚。聲音很大,他們這裏也能聽得到。

她很開心,尤其是今天有一個組合是她以前很喜歡的,她忍不住就轉過去指給少年看。

卻發現少年並沒有在看公園那邊的表演,而是在看她。

“大哥哥?”

她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什麼,你喜歡看就看吧。”

少年轉開了臉,夜太黑,她沒看到,少年悄悄紅了的也耳尖。

她隻是拿著那個望遠鏡,看得很有興趣。

少年不光準備了望遠鏡,還有零食跟水。都是小女孩會喜歡的。

煙火晚會開始的時候,望遠鏡都用不上了。因為離得很近,她能看得很清楚。

各種造型的煙火,五彩繽紛又絢爛奪目。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形態的煙火,她看得很興奮,卻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一陣冷意。

少年看著她,像是在公交車上時那樣,將她的身體圈進了他的懷裏。

他明明那麼瘦,可是他的懷抱卻又那樣暖。她不覺得冷,反而看得越發的有興致。

那一晚的場景,像是一場極為燦爛的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煙火晚會結束,沒有公交車了。少年竟然打車帶著她回去。

那時她想問他,錢哪裏來的。可是少年不說,她就不問了。

車子停在胡同外麵的時候,她有些困了,想睡了。她一向過得很規律,時間到了就要睡覺。

少年沒有讓她醒神,而是將她背在背上,就那樣把她背回了家。

思緒從那天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回過神來,施夢綰發現展昊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她收回視線,咬了咬唇,快速的下了車。

這一次展昊澤跟在她身後的時候,她沒有再讓他走人了。她知道那樣是無用的。

進浴室洗澡的時候,施夢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糾結。

她咬著唇,為什麼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卻遲遲下不了決心去解決呢?

算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有什麼事,等過了今天再說。

施夢綰跟自己說,過了今天,她一定,一定會把展昊澤趕走的。

哪怕她明知道,她自己其實拿展昊澤一點辦法都沒有。

讓施夢綰意外的是,當她洗好澡回房間時,展昊澤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他閉著眼睛,似乎是又睡著了,他很困嗎?

施夢綰想問的,卻又覺得她問不出什麼來。她上了床,睡下,剛將燈關了,展昊澤的手就伸過來了。

她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每次展昊澤一來就是想跟她發生關係,不喜歡他隻有在床上的熱情,床下的冷漠。

讓她意外的是,展昊澤隻是抱著她。

察覺她身體的僵硬,他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蹭了蹭。

“我很困,睡覺。”

壓低的嗓音,沒有再多的一個字。男人似乎是真的很困,很想睡。

施夢綰等了一會,就聽到了男人綿長的呼吸聲。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就抬頭去看男人的臉。室內的燈已經關了,窗簾拉著的。她看不清楚,一片黑暗。

她想著男人剛才臉上的黑影,想著男人臉上露出來的疲色。

她的心頭有一閃而過心疼,卻是極力克製,告訴自己,那不關她的事。

可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設,施夢綰還是抬起了手。

在將要碰到男人的臉時又收了回來。她閉上眼睛,在他睡得毫無知覺的時候,將臉貼在他心髒的位置。